“官员、士绅不仅不交税,还侵占百姓田亩!导致国库空虚、流民盗贼四起!陛下下令清丈田亩,实行新的赋税乃是强国富民之举!尔等为了中饱私囊,全然不顾百姓疾苦、朝廷困顿。
“尔等袒护奸佞、不报君恩,实乃不忠!想继续隐瞒赋税、侵占田亩、鱼肉百姓、凿沉粮船陷京城百姓于水火,实乃不仁!凿沉粮船,害死船夫、军卒、官吏百人,实乃不义!如此不忠、不仁、不义之辈,本官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你以谢天下!”
他娘的,是想杀,但现在还杀不得,吕兆熊忍着怒火,又踹了面如土色的郎中几脚,命人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管。
吕兆熊刚想给自己灌一口水,帐外走进身着棉甲的几个千户和一个指挥使,其中一人棉甲上还有血渍。
当先一人抱拳道:“督标,邳州卫、宿迁卫已经被控制,邳州卫指挥使及亲兵负隅顽抗,无奈只能斩杀。”
吕兆熊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急忙下咽道:“可有罪证或邳州将士作证?”
他娘的,要是把知情人都杀了,这乐子就大了。
山阳卫指挥使道:“督标放心,已经搜到邳州卫指挥使勾结的罪证,邳州卫一个千户和两个百户已愿意认罪指证。”
吕兆熊放下心来,又喝了口水道:“这下我就放心了,严加看管,晚上提审!”
应天府,南京。
南京光禄寺少卿太仆少卿徐宪卿、南京吏部考功司郎中王象春、南京吏部稽勋司郎中王大智、南京刑部主事邹元标、南京国子监司业汪元极、南京通政使司右参议陈宗契等人围坐一处。
徐宪卿看着少了三分之一、之前还是热闹非凡的场景一时出神:若没有大明月报,这里还是意气风发、斗酒诗百篇、名妓环绕、觥筹交错的场景。
徐宪卿摇了摇头说道:“大明月报一发,对我等不利啊。”
邹元标微微皱眉道:“木已成舟,再反悔已经晚了,暴君马上就要进入山东,再不起事,我们都是待宰羔羊!”
汪元极小心问道:“徐胤爵那边如何?”
徐宪卿叹了口气说道:“魏国公是不会跟着我们闹的,不管谁做皇帝,他家都是魏国公,徐胤爵已被魏国公禁足了。”
陈宗契等人内心微微挣扎,王大智哼了一声道:“现在想退出,晚了!”
其他人脸上都闪过一丝狠意和悔意,情绪复杂。
王象春道:“不错,事已经做了,现在抽身已来不及,况且我等身后有江南士绅和百官支持,不能再拖下去了。”
徐宪卿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该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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