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老板。”
等他们离开，老板娘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看起来年轻的漂亮女生，似乎是喊了她的姓氏？
他们以前认识吗？
没有吧——
她对他们没印象呀。
梅也有些困惑的望着余晏笙，小声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她和沈无厌不像是C市本地人，见到他们，就觉得两个人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嗯，来过。”
很多次。
两辆不同时间启程的长途汽车，但是有一辆汽车只有一个司机驾驶，整整八个小时，感觉不太靠谱，他们还是选了晚出发一小时的两人轮班制长途汽车。
正好有三人的座位，空间也不算逼仄，他们就坐在了一起，沈无厌坐在最外面，余晏笙坐在中间，梅也坐在靠窗的位置。
司机师傅趁着一个小时的空档去吃晚餐，他们三个肚子还不饿，就讨论起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到D市去干嘛？”梅也终于问出自己心里的疑虑，这两个人带着她跑了一天，虽然是躲避混混的追杀，但她好像是多余的那个。
余晏笙深深望了她一眼：“帮你讨债。”
“啊？”她张了张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帮你讨债”的意思。
等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手抓着衣服的动作紧了紧：“我......”
她还没准备好，也不想去见他。
余晏笙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像是安慰：“有我们在，放心吧。”
一个能打，一个出谋划策，像是两个专门为她而来的人。
这句话神奇的，让梅也的心平静下来，就好像有什么魔力。
她的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开口。
对于梅也来说，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好像很漫长，对于余晏笙和沈无厌来说，一个小时飞转即逝。
去往D市的这辆长途汽车，车费一人八十，中途车辆上陆陆续续来了两三个人，整个车加上司机和他们，也就七个人。
空了好多位置，又正好不是节假日，在工作日。
等车辆正式出发，疲惫感瞬间席卷她的身体，她的脑袋在渐渐往沈无厌身上靠去。
车上开了空调，温度不高。
沈无厌转头望着旁边的人，睫毛刷下的阴影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他只知道她身上穿的很单薄，心思一动，将空间戒指的外套拿了出来。
半梦半醒间，余晏笙好像看到了有张熟悉的脸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然后又有什么东西搭在了她的身上。
还是令人十分安心的味道。
另一边的梅也望着窗外，没有注意旁边之人发生的事情，她眼底尽是复杂情绪，思考着等到达了D市，如果真的见到了人渣，她该怎么去面对。
思绪万千，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余晏笙睡了过去。
睫毛长长的，还在微微颤抖着，紧闭着眼睛，靠在还醒着的，神色冷漠的男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