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老太太情况稳定下来,医院说可以回去休养。
刚回到家,就急忙催着余烟回去,“你赶紧回去吧,都在我这耽误七八天了,该影响工作了。”
余烟:“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老太太把头直接摇成拨浪鼓,“不是都说了吗,你那边我待不惯,人也不认识,吃也吃不惯。”
“我在那边给你开个麻将馆,不会无聊。”
“那边打法也和这边不一样,而且听说海市那边的老太婆,讲的方言可难懂了哦,又不喜欢外地人,我才不去受这个罪。”
……得,反正就是怎么样都不肯去呗。
余烟看她执意不肯,也没办法,只好转头嘱咐请的保镖佣人。
“太太的一日三餐,严格按食谱来,她要是想吃辣的冰的,一定要拦着。”
“有人来或者太太外出,随时给我盯着,上次那家人严禁出现在她周身一米之内。”
最后才过来警告了一番老太太,“你要是再把自己折腾进医院,我就只好让人把你绑过去了。”
老太太现在人精神了,唠叨劲儿也上来了。
“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
对了,找对象那个事,你自己得上点心,上次那小伙子,长得是不错,但年纪太小了,跟你不合适。”
末了,还不忘跟她谈个条件。“你要是能早点生个小外孙,妈就过去帮你带孩子。”
*
回到海市的时候,傍晚刚至。
晚霞沿着天暮慢慢展开,勾勒出一幅天然彩画。
沿途的车流来回错身而过,像以晚霞为媒介,进入了另一方时空。
在离回家还有三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余烟突然朝着路边一拐,踩了刹车停下。
伸手拨了个号码出去。
“还在海市吗?”
对面那边听起来很热闹,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在,要过来玩玩吗?”
“位置。”
听到回答后,余烟挂了电话,导航去了目的地。
是一家马场。
余烟到的时候,场上正赛得激烈,加油声、马蹄声和挥鞭声此起彼伏。
虞飞白从台上下来接她。
手随意地插在牛仔外套的口袋里,脸上挂着一抹痞笑,“怎么突然有空找我?”
“无聊呗,这你开的?”余烟把目光投向马场内,随意看了看。
作为马场来说,场地不算特别大,但在寸土寸金的海市商圈,能单抠出这么大一块地,也是不容易了。
虞飞白点了点头,瞅了眼她平静的面色,“那下场我陪你玩玩?”
“有衣服吗?”
“当然,应有尽有,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余烟:“正常一点就行。”
虞飞白笑了笑,听懂了她意思,叫了个手下去准备。
领着她往看台上走。
观众席分了好几块区域,目的是给参与者分层级。
余烟目光扫了扫,竟然看到好几个生意场上的老熟人。
“你把港市那一套做法搬过来,也挺好用。”
虞飞白摊了摊手,对于她的点评不置可否。“一通百通嘛。”
“去换衣服吧,这场快结束了。”
现代骑马装其实没那么多名堂,如果不硬凹点贵族气派,衬衫坎肩外套加长裤,算是马场里面的标配衣服,几乎人手一套。
但衣服普通,架不住人显贵。
余烟和虞飞白换了衣服走过来。
在场众人都眼前一亮。
二人穿着同款装束,一黑一棕,一个飒爽冷冽,一个雅痞清俊,气场相得益彰。
旁边的参赛人员直呼配一脸。
虞飞白听到旁边人的讨论声,凑过去朝着余烟挑眉,“哎,听到没,他们说我俩般配。”
余烟正在挑选待会儿要上场的马,闻言睨了他一眼,毫不在意。
“比完后他们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语调轻飘飘的,十分随意,但虞飞白却从中听到了满满的嘲讽。
脑子里不自觉回忆起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