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生中占的比例不大,不深刻,不值得。
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僵硬的动作发着颤,让帝昭再次皱了皱眉。
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养的这个小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你就不怕,他留下,我就不要你了吗?”
为什么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是因为不喜欢自己吗?
朝雾耳边的一切声音都失真了,尖锐的声音让猫猫敏锐的耳朵剧痛无比,他听不见别的,帝昭的后半句算不得清晰,但是准确无误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我不要你了。”
“咔嚓”
理智到底还是崩盘了,崩的稀碎,没有丝毫可以拼凑粘补的可能,像是小家伙的心脏,被搅碎机来回不断地碾。
太疼了。
他说不了话,耳边的一切也开始失真尖锐,什么都听不清。
鼻尖涩的他发疼,那双本来罩着雾气的眼睛瞬间决堤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泪。
他那么小,两岁的猫咪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在发情期的时候被人这么狼狈地抛弃了。
他苟延残喘地活在面前这个人的怜悯里。
“主人”这个词不仅仅只是个称谓,是他们之间根本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是他的猫,只是猫而已。
是个需要解决生理需求,想哄就抱着哄哄,有了替代品就可以扔掉的宠物。
而他之所以被选择,依靠的,也不过就是那张脸。
现在,他连这张脸的优势都没了。
要走的,一定要走的,不然他就会被帝昭随便丢给别人了。
发情期的猫猫安全感最低,最敏感,但是帝昭凶他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
帝昭看着一下子像是变成提线娃娃一般的朝雾,瞬间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就出自畜生。
他的小家伙只是不懂,他需要跟他讲……
他此刻还不知道,他永远失去这个资格和机会了。
朝雾抬腿从他身上下去,因为太过于麻木,摔了也无所谓,像是猫一样手脚并用着也要离开。
要走的……
帝昭终于发觉他的不对了,莫名的慌张和恐惧让心脏疼得连忙去拦人。
“宝贝儿,我错……”
朝雾根本就听不见他说话了,一个字都听不见了,在他的世界里,那是万籁俱寂。
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是微乎其微的。
太卑微了。
人类的遣词造句里,“卑微”是他学了以后,可以完全概括自己现状的词。
要走的,一定要走的。
他属于那个逼仄阴暗的巷子,本该死在那个冬日。
朝雾不知道,从那个人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自己的一生,都被偷走了。
而留给他的,只剩下逐渐消失的五感。
像是双生一样,而不公平的是,那个人的痛感会全部转移到朝雾身上。
此后,朝雾剩下的生命里,将无声无色,只有身体上莫名出现的疼痛,伴随他到与世长辞。
而他最后接收到的信息就是,帝昭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