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周序砚将她放在沙发上,蹲在她跟前,看向她的眼神晦暗至极,“脱了。”
盛念愣住,“啊?”
他伸手点了下她的打底裤,那层布料并不厚,“不脱,我就撕了。”
“这……”她人怔住,“你要干什么?”
周序砚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单膝跪在地上,抓住她打底裤一扯,随着滋啦的裂帛声,露出里面裸露的肌肤。
因为会一直待在室内,她出门时穿着裙子,里面的打底裤比丝袜厚不了多少。
盛念因为他的动作,身体遽然僵住,侧过脸紧闭着眼,随后是另外一只腿上的撕裂声。
周序砚的视线垂在她下身,神情凝重,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乌青色的膝盖惨不忍睹。
“为什么忍着?”
她倾身看了眼,确实有点严重,噘起嘴,“我没有,刚才才觉得疼。”
从老宅跑出来时都忘记身上有什么不舒服了。
周序砚拿了药箱过来,动作轻柔地给她膝盖揉擦药水,帮她消肿散淤,像是在对待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要是以往,她早咋咋呼呼叫了,但不知为什么,现在竟觉得也没多痛。
周序砚给她擦好药,抬眸盯着她看,那张脸蛋在雪地里冻得晶莹剔透,在室内润出淡淡的红色,像草莓味的果冻。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大雪,问:“现在吃点火锅吗?”
盛念目光对上他的双眼,他是温柔的,摇摇头,“不了。”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嗓音低沉,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颗粒感。
她沉默须臾,渐渐地叹气,“我有点乱,周序砚。”
空气安静片刻后,他嗓音很温柔,“好,那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他起身径直离开,没多会儿,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不久后他端了碗蔬菜粥到她面前。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他端着碗,轻刮了两下勺底,一口粥放在她唇边,“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盛念看着他眼神,张开唇,抿了进去。
一碗粥没见底,她蹙起的眉头越发得深,实在是没胃口吃,但看在周序砚辛苦做了一顿的份上,又不好拒绝。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姑娘的情绪,周序砚放下粥碗,没再逼迫她继续吃。
“谢谢。”她看着他,“你怎么会回来?”
她给肖白打电话到周序砚出现最多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时间,绝不可能从港区赶到沪市。
“我在回来的路上,收到你拜托肖白去接你的消息,可我没想到,大雪天你竟然一个人坐在外面。”
“你不在港区过年吗?”
她双眼泛着点点星光,似乎对周序砚去接她这件事很在意。
周序砚哂笑,“你在这,我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