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突发情况还历历在目,当时被那个变态吓到腿软,见到周序砚的时候,她内心的五味杂陈无法用语言描述,就像是窒息濒临死亡的人突然带上氧气罩。
她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慢吞吞地整理好心绪才出去,听到厨房碗碟碰撞的声音,好奇地转过头。
周序砚上身穿了件白色的针织衫,袖子挽到小臂,腕骨微凸的手拿着一把刀,正埋头切着吐司。
“哇,周序砚,你在给我做早餐吗?”她趿拉着拖鞋过去,厚着脸皮说。
他从岛台看过来,轻笑一声,“你没胃口?那算了,我自己吃。”
盛念愣了下,瞪大眼睛惊喜的样子,“专门为我做的?天呐,太令人感动了。”
“对碳水化合物过敏?真是可怜,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盛念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鼓了鼓腮帮子,轻哼了声,“真幼稚!”
周序砚轻笑,端着盘子放在她面前,又递了杯牛奶,伸手揉搓了两下她的发顶。
“吃吧。”他的嗓音透着无奈,“待会儿把药给吃了。”
刚还生着气的人,一下子笑出声,拿起面包小口咬了下,“生病了就能吃到你专门为我做的爱心早餐,我大概能天天生病。”
她知道他是出于人道主义才照顾她,但心里还是感激涕零,能受到他照顾的人可不多。
“你到底是想吃我做的早餐,还是想趁机揩我油?”周序砚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盛念一口面包差点被噎住,忙喝了口牛奶冲下去,两颊涨红,惊慌地望向他。
“昨、昨晚,我又干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他抿了抿唇,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倒也没有,只是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说想我。”
这两句她隐约记得,都怪当时身体不舒服头脑也不清醒,大半夜EMO太伤怀才说出那种话,“还、还有吗?”
“还有?”周序砚嘶了声,像是在回想,“你还说你恨不得立马公开我们的关系,狠狠打那些不长眼的人的脸,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咳咳咳——”
盛念猛咳了几声,捂着嘴,错愕地看着他投向看好戏的目光。
“我真说这种话了?”
周序砚挑了挑眉,“嗯哼。”
“我肯定是脑子烧坏了。”她吸气,完全没印象,眼睛眯了眯,尴尬地抿着唇。
“那个,你别在意啊,可能有些时候我看上去不太正常,但我心眼是好的,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她非常认真地说着,将对面坐着的人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
周序砚薄唇轻勾,“你是说,像我们结婚前一晚那样的伤害吗?”
“噗——”
盛念喝了口牛奶,尽数喷了出来,幸好餐台够宽,周序砚才幸免于难,不过他面前给自己的早餐算是废了。
她窘迫着,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后一定会严厉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你别怕。”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