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里是巧合,当年谢春晓送给杜宇的围巾上有她妈妈特地绣的校徽,那是谢春晓从小立志要上的学校,当时的杜宇虽然懵懂,虽然无头苍蝇撞了这么久,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校徽,是在学校课本上见过的图案,是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远方。
所以,他当时回村后低声下气的四处求人也要上学,就是为了能够离那所学校近一点,或许能够再见到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他用一年的时间追上所拉下的所有课程,甚至学完了高中的所有课程,只为了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杜宇此刻是感谢上天了,让他竟然这么早就遇见了她。
“我叫谢春晓,春眠不觉晓的春晓,你叫什么。”
“杜宇,杜宇一声春晓的杜宇。”
李思明在房间里久等不来谢春晓,便出来寻,一眼看到站在拐角的人,喊道:“谢春晓,你叫个果盘也太慢了吧,”
“小春,你先回去,我知道你在几号了,等会把果盘给你们送过去。”杜宇说。
北京是杜宇从小听到大的城市,所以当他逃离家乡,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便是北京,他一个小孩不远千万里跋涉到北京,在晚上差点冻死街头,是谢春晓给了他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围巾那么暖,拉着他的那双手也是那么暖。
杜宇端着一个大盘子来到包间的时候,没想到里面这么多人,见到他礼貌的道谢,每一个都是青春靓丽、朝气阳光。
“杜宇,坐着歇会。”谢春晓帮忙放下大果盘说。
杜宇拒绝了,摆手道,“上班的时候有规定。”
谢春晓理解,便没有强求。
“谢春晓,果盘也叫过了,能唱歌了不?”李思明本着红娘做到底的份,揪着谢春晓不放,“人家学委等着呢。”
“李思明,就你事儿多!”学委黄亮也忍不下了,让他消停。
杜宇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唱首歌,调节个气氛不在话下,他自信的走到点歌台,拿起话筒说,“我会唱歌,代替小春给大家唱一首。”
不同于张惠妹沙哑低缓的的声音,杜宇晓的声音是透着少年人的清亮,一首《人质》造就了危险关系,彼此绑定挟持。
比他们这群人的鬼哭狼嚎可好听了太多,一曲下来,收获了粉丝几人。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们相伴,走了一段不长不远的路。
“那天他们从KTV走的时候,小春将保温杯送给了我,这个保温杯是她爸爸学院定制的,是我想考的院校,也是我们的目标,但我,我走偏了十年。”
“那个时候,彼此简单,但又带着一股气,支撑我走过这么久,我能看出来小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