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延将陈好送回云仙宫,又喊住跟着陈好进云仙宫的齐景,道:“随朕回书房,有要事相商。”
齐景脚步一顿,面上略有些不快道:“陛下,您吩咐我跟着娘娘的。”
苏安延扶额,齐景这认死理的性子好的太过了些,只好无奈道:“那你去不去书房?”
“去。”齐景毫不犹豫点头转身走到苏安延背后站着。
苏安延回头对陈好道别,语气不舍道:“好姐姐,见笑了,那我们午膳见。”
陈好重重地点头道:“好的陛下,期待与您再次相见。”
苏安延这才满意地走了出去,齐景跟在后面小声吐槽道:“不知道的以为你们生离死别、相隔万里呢!”
苏安延翻了个白眼,不与齐景这般不解风情地呆瓜一般见识,他不懂!
齐景跟进了书房便问道:“陛下有何事相商?”
苏安延不急不慢坐下才开口回道:“昨日朕说了,要给娘娘换面最好的镜子,你出宫去寻,从朕的私库拿银钱即可。”
齐景这才想起来神女昨日对镜落泪的事,问道:“这跟镜子有什么关系?”
“那你说说娘娘为何落泪?”苏安延追问道。
“这臣哪里知道?”齐景老实道。
“那不就得了,你不知我不知,那定然就是镜子的不好,命你去寻,你便去。”苏安延吩咐道。
“您想知道,那便去问神女娘娘,她一定会告知陛下,不敢有所欺瞒。”齐景道,他惯不理解这些个弯弯绕绕。
“齐景,你一定没有喜欢的女子。”苏安延肯定道。
“这倒是叫陛下猜了去。”齐景吐槽道。
“这何须猜?话说回来,你去还是不去?”苏安延问道。
“为何不让丁公公去?臣是大老粗,若是买的不合陛下意,又要扣俸禄了。”齐景小声嘟囔道,没敢太大声。
“唉!朕原本也是想让丁叔去,但宫外的事情将军定是了解的多些,丁叔和将军一起也采买定然不会出错,但朕身边又缺不了丁叔,这才想着让你去......”苏安延说着,很可惜地叹了叹气。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齐景当即跪下谢恩。
“这便不犹豫了?这便不怕朕扣俸禄了?”苏安延挑眉,问道。
“一来,臣相信大将军的眼光,二来臣拿着两份俸禄,在宫里也不花什么钱,扣便扣了。”齐景朗声回道。
苏安延冷笑一声,摆了摆手,道:“赶紧去,仔细着你的俸禄。”
“臣遵旨!”齐景恭恭敬敬行了个跪拜礼,搞得像不回来似的。
苏安延翻了个白眼,随手把案便的话本丢了一本砸在齐景身旁,道:“七日。”
齐景眼前一亮,心奋的又磕了两个头,才离开了去,苏安延也一阵无奈,随手拿起一份奏折,是催选妃的,果然如她所想,一旦后宫出现一个女人,那些个臣子就看见了希望。
“一个个对神女口出狂言,可若不是她,能给你们带来希望?呵。”苏安延嘲讽道。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凌乱狂躁的雨点敲打着一切,伴着细细地雷声,阴下来的天让人只知道是身处此地而不知其时,窗户开着也有雨点被吹了进来,极轻极小地落在脸上,绵密地触感让人忍不住去挠,总觉得万根绒毛在脸上扎着。
陈好此时就是这样,手时不时就要蹭一下脸,把那蹭细小的雨点擦了去,但她不肯关窗户,不肯抹去外头递进来的阵阵清凉。
当然,秋冬另算。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一款玩过的沙盒建造游戏,每次建造房子时都会留很大的阳台和窗户,场景下雨她就不忘外走,待在建造的小屋里看外头的雨。
陈好此时就很想念她的手机和游戏,因为更文和工作,她已经好几个月没上线了,任由着那些个游戏白占她的内存。
无奈又无聊之下,她便找来纸笔画起了几款简单的游戏内容,就当她在玩游戏了,比如她造过的房子、与队友合作吞过的球......
一天就这样浪费了去,陈好也感受到了深宫妇人的不易,一天到晚见不到皇帝几回,也不一定都像她一样乐观,于是她决定明天去拜访今天早晨让位置的两位太妃。
她挑了好些话本出来,待晚膳问过苏安延的意思后,就能当礼物送人了!
苏安延和午膳时一样,亲自来请的陈好,却见陈好被话本围了个严实,哭笑不得道:“好姐姐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