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想分家,我们……我们就是想把爹接到家里来养活!”
其他几人也赶忙附和:
“对对对,不分家,不分家……”
里长冷笑:
“不分了?”
众人:
“不分了!”
里长:
“没那么容易!这家是你们想分就分不想分就不分的?
今日我做主,这家,分了!
李大夫含辛茹苦将你们养大,让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过去种种都是他用血汗供养你们。
如今,原该是你们孝敬他的。所以这李家的东西你们一样也不能拿走!”
“这……这怎么能行!这是我们李家的事,里长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没错,李老大家的急眼了。
里长这次却颇为硬气,开玩笑,足足九百两银子,他能不硬气么?
“凭什么?就凭我是里长!
不光是你们,从今以后村子里若是有不孝父母的,全部乱棍赶出村子!”
村里众人因为要盖学堂的事正兴奋不已,闻言纷纷举手赞同:
“对!赶出村子!”
三房众人纵使心头再不甘愿,也拗不过村子里人多势众。
最终,吓的纷纷抱头逃出了村子,好长时间都不敢再踏足村中一步。
李大夫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一场危机,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于他而言,那些银子给几个儿子也就给了,左右他又花不了多少。
可这些人的做法着实让他寒心,他们这哪是要银子?是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啊!
好在卖参的银子他们并不知晓,否则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李大夫闭了闭眼,再睁开已一片清明。
索性都散了去,从此以后他仍旧守着他的小院过日子。
至于那些儿孙,他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不懒,日子总能过的下去。
若是真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不是?
想通了这点,李大夫佝偻的背再次挺直起来。
人群里,看着李家三房被赶走云暖才长长松了口气。
虽然这步棋彻底断了李大夫同几个儿子的亲情,可那几个若果真在意这些,也不至于过年都不回来相聚了。
以后,她的师父由她来孝敬。
不,还有李氏学堂祖祖辈辈的学子,她要让师父世世代代受人供养!
“里长,咱们村真的要建学堂了?”
李家三房走后,众人围着里长还迟迟不肯散去。
如今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了余银,便也想着能送孩子们去读书。
可读书哪里是说说那么简单?
不说每月的束修,单单是笔墨纸砚他们都买不起。
有人不禁质疑:
“里长,就五十两银子建的了学堂?怕是请个先生都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