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偏殿的薄野琊还在沉睡,在寝殿的上官凝却先醒来了。
守在她身边的清弄第一个发现她睁开了眼睛,朝外边喊了一声“娘娘醒了”,赶忙上前。
上官凝身体还是疲得很,下意识地想要侧过身子却换来胸前伤口的加倍疼痛,只得仍保持平躺的样子,只将脸堪堪转过去。
“娘娘,娘娘你终于醒了。”清弄关切地看过来,眼中分明噙着泪花。
上官凝挤出一丝微笑,干燥的嘴唇动一动,道:“水,水。”
她的声音太小,清弄俯下身子凑近,她又重复:“水,我要喝水。”
“诶,奴婢这就去拿。”清弄刚转身,月舞,瑾姑,挚姑闻声进来,皆高兴一团,围在上官凝床边。
“可把奴婢吓坏了。”月舞抹泪。
上官凝看向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让让我,娘娘要喝水呢。”清弄端了水过来,从几人中间穿过。
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就像干涸的田地遇到一场甘霖。
“我去把御医们叫来再给娘娘把把脉。”挚姑说了便出去。
月舞想起什么,出声:“奴婢高兴得过头了,陛下说娘娘一醒要立刻去禀告的。”
月舞正欲转身,上官凝却摆了摆手,瑾姑见了立刻叫住月舞:“先别去,娘娘有话要说。”
月舞疑惑:“娘娘,怎么了?”
“陛下伤势如何?”上官凝声音比方才大一点儿。
“御医说陛下的伤不重,很快就好了。倒是娘娘您的伤才恼人呢,可得好好养着。”
上官凝闭上眼睛,叹出一口气,想到昨夜的情形,心惊胆战之余,她只觉得倒了大霉。本可以歼灭刺客,全身而退,不料事与愿违,受了这样重的伤。
“陛下在何处?”她看向月舞。
“在偏殿歇息呢。”
薄野琊从不这个时辰还睡着,昨日精疲力尽,身心交病,倒也说得过去,还是让他歇着吧。
“别去扰了陛下,一切待他醒了再说。”上官凝说完这句话,眼神示意清弄继续喂水。
月舞谨遵上官凝的意思,没去禀告薄野琊,只是向他身边的出元转告了此事。
上官凝喝水喝得很慢,因为每一次吞咽都要牵动伤口。
一碗水才喝到一半,挚姑领着御医们进来了,连带着那两个大夫。
周太医为上官凝把了脉,道:“娘娘的脉象平稳了一些,实为好事!但身体还是虚弱,疲惫,需要慢慢恢复。”
“本宫的伤口也疼得厉害。”上官凝面色痛苦。
“那便再为您的伤口换一次药吧,那药中有几味可缓解疼痛,您会好受些。”
上官凝“嗯。”一声,周太医让那两个大夫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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