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不用太担心的,反正咱俩是在山下的,他要是害怕可以不进去的,我就是想惩罚惩罚他,谁让他说咱俩是胆小鬼。再说了,晚上我带上通讯设备,有什么问题我找人来帮忙。你还担心啥!咱是好同学好兄弟,我能真的看他出事吗?”杰哥故作镇定的安慰着,转而又说到:“好了,别在这瞎操心了,赶快回家吃饭吧。晚上别忘了啊,谁不来谁小狗。”
“哦...好,好吧!”黑胖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就要做到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随后心不在焉的跟着杰哥往回家路上走去。
七月的傍晚还是比较热的,路上闲散人群高声阔论把酒言欢,不知疲倦的知了蝉鸣,机械吵杂的轰鸣,各种烦杂的声音不停的挤进天起的耳朵,又想起今天晚上倒霉的约定,一股莫名的烦躁令他心神不宁。也不多想双手捂住耳朵,加快了步伐,快速冲过这段百米余长的繁华地段。
天起的家就在城镇的中心地段,是当地的高档小区。他的家境不错,父亲开了一家小公司,母亲是高管,他们对天起的学业十分的在意。
天起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母语考砸了回家要面对父母的责怪,而是后悔三天前不应该嘲笑那两个损友,更不应该跟他俩打赌,不自然的想起爸爸经常告诫自己,说话办事一定要有度,超过了这个度很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麻烦又来了!想着脑子里映现出三天前黑胖和杰哥的窘迫,天起突然心情大好,失声笑了出来。
三天前是考核的日子,三个死党在小路口碰面以后说说笑笑的往学校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没等三人掏出伞来,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三人狼狈不堪的躲到不远处的候车亭,嘴里骂骂咧咧的嚷着,多亏三人都带了伞。
就在三人摘下书包往外掏伞的时间,黑胖一声尖叫迅速的跳到了杰哥怀里,杰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黑胖吓得都破了音的尖叫声:老鼠!
听了老鼠二字,杰哥直接扔掉了黑胖子也顾不得拿伞,以非常标准的高抬腿动作冲出了候车亭。
此时候车厅里天起已经看到了那只老鼠,好小好小的老鼠好吧,随即开了一个大脚。你说巧不巧,这飞起的老鼠不偏不倚的向着前面正在做着高抬腿的杰哥就射了过去。
眼看着老鼠正在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即将命中杰哥,天起大喊了一声:“杰哥小心!”
别说,杰哥真不愧为身体素质过硬,听到了这声喊叫,头也不回右脚急刹左脚猛蹬,向一旁来了个前扑,堪堪躲过了老鼠的攻击,可这落地他就掌控不了了,结结实实的扎进了右面的一个小土坡。
杰哥拔出了插进松软土坡里的头,双手在胸前蹭了蹭,潇洒的走回候车亭,非常大方的走向了目瞪口呆的俩个人,然后一人一个熊抱还各施了一个贴面礼。
这下好了,死党三人组造型完全一致,算是有了共同的装束了。眼看着时间剩下的也不多了,现在回家换衣服肯定来不及,在这继续磨蹭下去恐怕连考核都赶不上了,索性三人连伞都不打了,嘻嘻哈哈大摇大摆的就这么往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