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允许,我不怕和东宫往来会害了太子,如今我也不怕陈淑妃,她爱怎么想就让她想去。
我挑了许久,最后选了一支狼毫笔,是父皇让人送来的,我还未用过。太子还有一女,我也选了个镯子,可我若是亲自去东宫,给萧无忧再带一份礼更好,我便又选了两个发簪,给她们两姐妹一人一个手镯和簪子。
我让云霞做了枣泥糕,好给太子太子妃尝尝。但初五夜里开始下起雨来,一连下了四天,我没能去东宫,云霞做多的枣泥糕我让巧影给萧莺、皇后、应怜雪送去了。
十月十一是个晴日,我终于出门去了东宫。
太子妃万芳如待我十分热情,一直堆着笑夸我,可是我觉得她笑得勉强,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或许我对初次见面的人做不到这般才觉得假。
“月儿人来了就好,何必带这么些东西。”太子妃笑着说。
“大嫂,我是他们的姑姑,给见面礼是应该的。”我转头问,“喜欢吗?”
“喜欢。”萧无忧和萧晔答。太子的长女,十五岁的萧依依只点了点头。
她是太子良媛所生,难道是不受待见了?就如同我被陈淑妃养着那时一样,我笑了笑,又不是所有人都如陈淑妃一样坏,或许她只是怕生。
“月儿,你耳上的耳坠甚是好看,珍珠适合你。”太子妃说,“你是何时穿耳的?”
“去年。”我答。
“无忧比月儿还大几个月,她娇惯狠了,爱美又怕疼。”她说。
“姑姑,疼吗?”萧无忧问道。
“肯定会疼啊,你用膳时咬了自己的唇就大喊着疼。”萧晔说。
我笑着说:“当然会疼,摸了清露散耳上凉爽,就不疼了,大嫂,若无忧要穿耳,就去太医院要一盒。”
“好。”太子妃说。
“月儿。”太子回宫进了门。
“太子哥哥。”我叫他。
“父王,您回来了,我们和姑姑一起用膳吧。”萧无忧说。
“不用了,我吃不得荤腥,我回宫去用便好。”我说。
“得知月儿要来,本宫特意让你大嫂备的素菜。”萧憬说。
“都备好了,可以传膳了。”太子妃说。
太子开口道:“传膳。”
菜看着都美味,但吃着却不好,佐料加得重,一道豆腐满是蒜粒,不和我得胃口,果然只有自己宫里的人才懂我的口味。
“月儿,不和胃口吗?”太子妃关心地问我。
我笑了笑说:“我来时多吃了两块枣泥糕,还不大饿。”
“姑姑给的枣泥糕可好吃了,我现在也吃不下了。””萧无忧说,“姑姑用了膳就要走了吗?什么时候再来?”
“无忧,食不言。”太子道。
萧无忧嘟囔了一句:“是母妃先说的。”
我听见笑了笑,她是个活泼的。
用完膳,我便回去了,虽然嘴上应了萧无忧再来的话,但都是客套,我待着不自在,再去可能要等许久了。
“秋到长门秋草黄。画梁双燕去,出宫墙。”我吟诵着书上的词句,突然索然无味,离尘说过这个时节白云山都是火红的枫叶,我真想出宫去看看,看看满山的枫叶是什么样的。
“云霞,去青云观。”我说。
清风出来迎接说:“参见公主。”
我看了看他,似乎胖了些,我问:“你近日在做些什么?”
“贫道的木剑前些日受潮竟生了霉,这几日贫道在重新做木剑。”他答。
离尘送我的剑我就放在了这里,并未带到凤阳阁去,我问:“本宫那把木剑也生霉了吗?”
“没有,公主您那炳挂着未用,并未生霉。”
那就好,我问:“除了木剑,你还会做其他木头玩意儿吗?”
“贫道还会雕刻些猫狗的动物玩意儿。”他说。
“那好,你教本宫,需要什么就开口。”
云霞道:“公主,做木雕不易,万一伤着玉手就不好了。”
“不会的,清风,要什么现在就说,我让人取了,明日就教我。”我说。
“是。”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