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不起，月儿，姐姐没有照顾好她。”
我没再追问，和她说了永安公主出嫁的事便回去了，我要去看看惜桐花。
我把惜桐花抱在怀里很暖和，我摸着它的头说：“你寂寞吗？我可以向父皇再要一个给你作伴。”
我把它举起来，看着它的红眼睛说：“你要好好活着。”
它伸了伸前爪，嗅我的头发。
“你同意了？不许反悔喔。”我说，可我想到倩容说过的兔子寿命，又伤心起来。
烟波玉死了，张娘娘死了，刘滢渟也是了，都会死，我松了手哭起来，惜桐花跳到地上了。
巧影抱了兔子出去，倩容安慰我：“公主，别哭。”
“薤上露，何易曦。露曦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我想到读过的词。
“公主，有生就有死，万事万物不能例外。”倩容给我擦眼泪说，“活着就要开心快乐。”
她看着我说：“人生一世匆匆，及时行乐无悔，就好了。”
她虽然笑着，可我却看出了一丝伤心。
我抱住她说：“倩容，谢谢你陪着我。”
冬月初四，我去见了郑婉，我带了父皇皇后赏的绸缎和肉脯过去。
她很高兴，当即拿了布料在我身上比划说要给我做衣裳。
“郑娘娘，给你自己做，我有衣服。”我说。
她笑了笑说：“好。”
风吹得窗户响，巧影在外面喊道：“下雪了。”
“月儿，下雪了冷，你快回去。”郑婉说。
“在屋里不冷。”我说，“回去可以坐轿子，也不会冷。”
她点头说：“我可以给月儿做件大氅，若有毛皮，还可做件裘。”
“郑娘娘给你自己做。”我笑着说，“月儿就不用了。”
“好。”她答。
从郑婉那儿回来，倩容就说有了法子要送我新年礼物，她花了五天时间给我做了一个兔子娃娃。
我爱不释手，晚上睡觉时放在枕边，白天做什么都带在身边。
“皓哥哥，好看吗？”我笑着举起娃娃问他。
“好看，谁做的，是月儿吗？”他笑着问。
我一脸骄傲地看向倩容说：“是倩容做的。”
他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我问：“皓哥哥你喜欢吗？送给你。”
“不用了，月儿自己玩。”他说。
“嗯！”我点头。
我让倩容再做一个，这样就有两个了，可是次日早晨起霜地湿滑，倩容摔了一跤，左手手掌被尖石划伤了。
我心疼她，命令她不要再做了，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离生辰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冬月十八，我高兴地去母后那儿，碰巧应怜雪也在。
“母后，应娘娘。”我说。
“坐下吧。”皇后点头说。
“母后，你们在说什么，月儿可以留在这里吗？”我问。
皇后点头，说：“梅园本宫已经多年未去了，那里的梅花如今还开得好吗？”
“深冬初春，红梅白梅争艳，去年开得好极了。”应怜雪说，“今年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光景。”
皇后点头。
应怜雪看向我说：“公主近日可好？”
“好。”我说，“应娘娘可好？”
“多谢公主关心，一切都好。”她说。
“母后，应娘娘，月儿先回去了。”我说。
“好。”皇后说。
应怜雪是皇后母亲家族的人，她们沾亲，她们的关系比我更近吧。
我想起慕容纭说过的话，应怜雪也任性吗？母后有纵容过应怜雪吗？
我想，母后总是按规矩办事，她不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