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她坐下。
八月十七我去看了萧莺,她长高了些,十八我又去看了郑婉,她感染了风寒,我和她说了会儿话,她便催我回去说是怕把病气过给我。
时辰尚早,我和倩容去了御花园,我第二次来到鲤鱼池边,看见石头上刻的字,才知这池子也有名字,叫逍遥池。
鱼在水中游动,看似自在,可在这方池塘里,又怎能逍遥呢?
“鱼儿知道它们不在江河湖海吗?”我问。
“公主。”倩容顿了一下说,“公主,应婕妤来了。”
我转身,就看见了身穿蓝衣的美丽女子,她也只带了一个宫女。
她笑着走过来说:“永宁公主。”
“应娘娘安。”我道。
她走到我身边,轻声问:“公主也来在看鱼?”
明明就是我先到,这话也应该由我来问,我对她有敌意,我明白是因为父皇,她如今是父皇宠爱的妃子。
我点头。
她看了看我视线转向水池,说:“公主在和鱼儿说话吗?”
我摇头,说:“我在和倩容说话。”我想她可能想和我熟悉,在同我找话说。
我也向她示好,说:“应娘娘,你说,鱼儿知不知道它在池塘里呢?”
应怜雪说:“庄、惠濠梁之辩里就有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以为鱼不知我,我亦不知鱼,因此,我无法回答公主这个问题。”
我想了想说:“池水无忧,因风皱面,鱼儿无情,为我停留。”
我撒了鱼食,鱼儿都凑了过来,我说:“我说它们不知道它们就不知道。”
应怜雪笑了,她说:“不愧是公主。”
她笑得真心,我辨不出她是否有他意思,姑且当她在夸我。
“公主,同我一起去承元殿吗?”她笑着说。
“你要去见父皇?”我问。
她点头。
她这样问我有什么目的呢?“好。”
我们到了承元殿,太监谄媚地迎上来,“婕妤娘娘千岁,公主千岁,皇上正与武安侯议事,娘娘与公主可先去偏殿。”
“皇上忙于政务,本宫怎能打扰。”应怜雪说,“本宫先和公主回去了。”
“是。”太监说,“奴会禀告皇上娘娘和公主来过。”
应怜雪点头说:“谢谢公公。”
我们走出承元殿,应怜雪说:“公主,时辰尚早,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我看了看倩容,说:“好,谢谢应娘娘。”
我跟着应怜雪的步伐,同她并排走着,她问我每日做些什么,我也问她做什么。
她问我什么我就问她什么,从承元殿走到她住的玉芙宫,我知道了她爱投壶游园,喜欢吃肉脯。
“公主,坐。”她说着,让宫女端了吃食上来。
盘子里的鲜桃香味儿诱人,我拿起一个说:“谢谢应娘娘。”咬下一口,又香又甜,太好吃了。
应怜雪笑了笑,推了推装着肉脯的碟子,说:“这个公主也尝尝。”
我嚼着桃子点头,眼睛又看着肉脯,样子不大好看,我意思到自己似乎太在乎口腹之欲了。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桃子,擦了擦手,说:“谢谢应娘娘,应娘娘想要什么呢?我想回报娘娘。”
应怜雪笑了笑说:“公主真懂事,不过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我起身说:“应娘娘,那我先回去了。”
“红梅,装些肉脯给公主。”她说。
“谢谢应娘娘。”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