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越嘉宝横扫格蚩尤老一眼,不耐的怒斥。
我们一群吃瓜群众,被毗伽罗倻护在香阵之中,就这样看着蚩尤庙内的九黎族人跑进跑出。
我被凤婙兮下了定身咒,不能说话不能动,木头人一般杵在原地,看着庙内的越嘉宝,完全变了一个人般,指挥着那群人。
令我完全没想到的是,毗伽罗倻受伤了,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受伤,却是最重的一次!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懒散的靠坐在枫树边,完全动弹不得了!身边的香阵完全隐藏了他的位置,要不是他主动开口叫住了我,我们根本无从发现,他当时就在蚩尤庙边。
趁着越嘉宝他们忙碌之际,我转动眼珠,看向一直没有再开口的毗伽罗倻,冥王也在看着我,目光中有让我安心的意味。凤婙兮一再示意我,保证毗伽罗倻没有性命之忧,让我安静看戏。我却视线黏在毗伽罗倻身上,说什么也无法移开目光。
神农氏的突然出现,转回了我们的注意力。在格蚩尤老对着祭台,跳完一大段大神儿之后,神农运起神力,将越嘉宝偷来的魂器,全部装入神农鼎中。一旁端着蚩尤金身佛头的中年人,惊恐地看着托盘中,蚩尤佛头表面的金漆脱落。露出原本藏在雕像中,蚩尤当年被应龙一刀砍断的人头。那人头未见半点腐烂,致命伤处,光滑平整,像是被人为处理过。即使隔着老远,也能看出蚩尤当年作为上古战神时,是多么的强悍伟岸。
蚩尤的人头,受到转生魂器的吸引,被慢慢的吸进了神农鼎中。越嘉宝和九黎族人恭敬的低头,准备着迎接他们的神只复活。
神农鼎中散发着金色的流光,不多时,一声愤怒的咆哮从鼎中传出,越嘉宝脸色骤变,九黎族人实力弱一些的,都被掀翻在地。神农早在第一时间,就远离了神鼎。
还没等越嘉宝冲到神农鼎边上,鼎中传来浑厚的远古之音,我鸭子听雷般站在原地,不明白那简单的音节,在传递怎么样的消息。
只听神农淡淡开口,语气中透出沉重,“非是我害你,我也是受冥主所托,前来断你生路。蚩尤,我们原是同宗同源,一脉相传,非是我帮着外人,不顾念你,千万年时间已过,桑海桑田。我虽比你活得久,可是这世间大局已定,非是成败,而是不争。”神农深吸口气,不再多言。
神农鼎中,已经彻底沉寂下来。越嘉宝一头扎进鼎中,发出惊恐绝望的嚎叫。
我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凤婙兮终于笑出声,香阵随即消散,我被凤婙兮拍了一下肩膀,身上一轻,脚底一麻。
“好不好笑?好一招瓮中捉鳖。”凤婙兮看向毗伽罗倻,“总算是结束了,演了好久。”
毗伽罗倻阴沉着脸起身,越嘉宝发了疯一般的冲过来,被毗伽罗倻一挥手就扇出老远,凄惨的摔跌在满是枫叶的地面上。
“你们做了什么?!”越嘉宝愤怒的质问。
凤婙兮潇洒的一展羽毛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越嘉宝,“这可是冤枉人了。明明是你偷了朱雀魂器,彻底绞杀了旧主。与人无尤,你可别错怪好人啊!”
“你放屁!”越嘉宝双手抓起一把枯叶,向着凤婙兮的脸上撒。
枯叶落地,凤婙兮笑得得意,扇子摇晃的更加起劲,“揭秘时刻,还得是我!我们......”
“五色土,又称五帝土,就是为了彻底断了蚩尤还阳路的。”毗伽罗倻开口道。
凤婙兮僵在原地,僵着脖子缓缓回头,一双凤眼瞪得溜圆,难以置信的看着毗伽罗倻。“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