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汐艰难地摇了一下头,他的嘴唇已经爆皮到开裂,他说:“不要带他来,我这个死样子会吓到他的,不要,我要把好的一面留给艾艾。”
白骆见点点头。
“我死了以后不要给我买墓地,就给我找一个有风的天气扬了吧。”
眼泪模糊了白骆的双眼,她只听在最后一句“你记住了吗”,王楚汐就没有声音了,她拼命地对着王楚汐点头,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白骆的手一遍遍地按着护士铃。
走进来几个医护人员,检查一下,就把王楚汐身上的仪器管子都取了下来,一块白布把人给蒙上了。
白骆哭的几近晕厥,一个生命就这样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葬礼简单到不能再简单,邀请来参加的人都是白骆认为和自己比较好的人了,没有人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更没有人知道她有多难,每天上打不完的工,家里一个孩子要照顾,医院的病房里一个病人躺在那里要求陪护。
一切都是按照王楚汐交代的,一切从简。
白骆回到家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艾艾在向她要爸爸,大家为了艾艾不哭不闹所以哄骗他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养病去了,他信了,并且深信不疑。
白骆一点点悲伤中走了出来,照顾王楚汐的几年里,她经历了无数次的王楚汐和病魔斗争,她明白王楚汐的离开在她看来是一种解脱。
没有给她悲春伤秋的时间,很快就去上班了,她欠了好多的外债,多到她自己都快算不清了。
她的很多画都卖了,可以说是给钱就卖,她最喜欢的摩托车也被卖了,马红文也为她花了几十万,她要是再伸手向马红文要钱她那就太不应该了。
家里照顾艾艾的保姆每月要六千块钱,她拿不出来,已经已经拖欠有半个月了,还是马红文来把钱给了保姆阿姨。
马红文月月都会给自己的女儿生活费,从未间断,只是很多的钱都被白骆用在王楚汐的医药费上了,她最为一个母亲没法责备白骆,只好每个月再多给白骆一点生活费,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女儿有这么多的外债。
还好白骆的工作很好找,她不挑,谁给的钱多就去哪里上班,晋升不晋升倒是无所谓。
很快带着孩子过上了平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