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阮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说了句“请自便”,就离开了。
白骆让王楚汐坐着等她,自己快速地收拾东西,因为要在这里长久地住下,所以东西都搬来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白骆才打包好,找了一个搬家公司把东西搬走了,她庆幸学校宿舍的床位现在还属于自己,不然自己这些东西都不知道往哪里搬了。
王楚汐因为身体的原因走路都走不了太远,搬家就更帮不上忙了,白骆一个人在宿舍里忙着,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幸好室友们都回家了,学校也没什么人,收拾好后,王楚汐想在学校里面转转,看看白骆生活的环境。
他这辈子是和大学无缘了,和很多东西都无缘了,但是此刻他很满足,在生命的最后白骆还能出现陪着自己度过,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林淮阮是很晚才回到家的,他不想和那两人撞上,他看了看每一个房间,他给白骆买的东西几乎都在,白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屋子很整洁,白骆应该是打扫过了,他的心空了,房子也空了,见到王楚汐林淮阮才明白自己问白骆为什么见自己一面就能把自己画出来,白骆当时说:“已经刻在了基因里,忘不了,磨不掉。”,今天总算有了真实的答案,白骆画的从来就不是自己而是王楚汐,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他走上前,从墙上取下了那张画像,丢在了门外。
经过这次林淮阮彻底死心了,他把家里关于白骆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
白骆每天精心地照顾着王楚汐,王楚汐也因为白骆的出现,身体出现了好转,突然有一天马红文出现了。
“妈,你怎么来了?”
马红文说:“我想我应该来了看看。”
王楚汐见到马红文说:“阿姨您来啦。”
马红文放下手里的礼盒说:“身体怎么样?”
王楚汐说:“老样子。”
马红文说:“白骆你下楼给妈妈买瓶水去。”
白骆放下刚给马红文倒好的那杯水,起身说:“这就去。”
马红文见白骆走远了以后,对王楚汐说:“汐汐,你是怎么答应的阿姨。”
王楚汐低着头说:“对不起阿姨,我食言了,我做不到再也不见白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马红文说:“你这样会拖垮白骆的,她刚走出来,你又和她纠缠,你会把她的未来搅合的一团糟的。”
王楚汐哽咽着说:“阿姨,我不想离开白骆,白骆也不想离开我。”
马红文说:“白骆现在是没有理智的,她遇到和你有关的事情就会失去判断的能力,阿姨还是那句话,与其让她痛苦,短痛要比长痛的好。”
王楚汐流着眼泪说:“我做不到,请允许我自私一次。”
马红文没再说什么,拎着小包起身离开,在门外看见了白骆,“妈。”
马红文摇摇头离开了。
直到春节马红文也没再给白骆打过电话,她知道自己救不了自己的女儿。
白骆拿着手机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谁也没有提起关于王楚汐的只言片语。
开学的这一天,几个室友看见白骆出现在宿舍,不免有些惊讶。
姚思漾说:“白骆,你怎么回来了住了?”
白骆笑着说:“还是住这里方便。”
晓晓说:“你不会是和你的老师分手了,人家把你撵出来了吧。”
白骆笑着说:“确实分手了,本来也不算在一起,就是人家可怜我让我在他们家养病罢了,病好了,我就回来了呗。”
晓晓说:“那你又看上哪个男人了。”
白骆笑着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男朋友。”
迟华皱着眉头说:“白骆,什么情况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白骆和往常一样,笑着说:“没事。”
晓晓说话就是挤兑白骆的口气,“这住过大房子的人了,还能住惯我们这样的宿舍吗?”
白骆无所谓的说:“什么环境都能住。”,她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要比这里差多了,不也没什么吗,但是她现在不能和大家什么都说,她毕竟不是刚上大学时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说多了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面对晓晓每天的语言攻击白骆已经适应和疲乏,因为她没时间和她斗嘴吵架,她也不擅长吵架,她现在每周都在出去做兼职。
“白骆,明天休息,我们去逛街吧?”
白骆笑着说:“你们去吧,我明天要去做小时工。”
迟华问:“怎么还做上小时工了,在哪里?”
“在一个画室做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