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能非礼你么
夏悠悠把小肉团交给暗卫,替小女孩作简单的包扎,叹气道:“你招惹她妒忌干什么?”
赫连纲运功加速药效,驱走周身不适感,粗鲁地抹去嘴角的血迹起身道,“我只是不喜欢她们总觉得你精于算计,把我们当傻子玩弄于鼓掌。”
夏悠悠打趣道,“你是不喜欢她们觉得我精于算计呢?还是不喜欢被她们当成了傻子呢?”
“这世间精于算计从来都不是坏事,只看算计什么又算计在哪里而已。”赫连纲剔透地笑道,“郡主从未存了歹心接近谁对付谁,更没有仗着医术高明卖弄名利,真诚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她所得,乃她值得,而不是我们犯了蠢,受蒙骗。”
赫连纲意有所指地看向邬怡,“一个人真诚与否并不难辨,我还愿意喝下那一杯酒,只是因为相信云川郡主一定有办法救我——”说罢也不管哭泣的邬怡是何神色,捡起落在一旁的软剑,漠然朝门口走去。
邬怡泪眼朦胧地看着赫连纲决绝的身影,满心不甘徒作挣扎地解释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有选择!我……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他们的威逼利诱!给你下蛊已是能保全平阳侯府和乾国公府唯一的办法!!”
从她受了文杏县主诱惑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她因长年累月的嫉妒谋害同父异母的庶妹邬梅。
是她煽动唆摆姨娘自杀以血书诬蔑云川郡主。
是她残害了所有知情的丫鬟婢仆。
他们掌握她所有犯罪证据,以平阳侯府要挟,她能怎么办?
她只能再赌一把!
赢了固然没事,输了的话——
就让一切结束在这里吧!
邬怡万念俱灰地抓起地上的匕首抹向脖子——
赫连纲听到惊呼回头的时候,邬怡已经血花四溅地倒在地上,直直地看着他卑微地乞求道:
“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当,当一个善良的,姑娘……那时候……世,世子哥哥能不能看看我……”
赫连纲终究还是许了她一场梦,“好。”
邬怡满足地合上眼眸。
赫连纲脱下外衣盖在她尸身上便闪身没入浓稠的雨幕中,加入打斗。
短暂的安静之后,夏悠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吩咐驿丞送小姑娘下去仔细照料,掏出几包药涂向小肉团脖子上的几道伤口,把脉喂药后,方慢条斯理地走向那无法动弹的年轻妇人道:
“轮到你了。”夏悠悠居高临下地掂量着年轻妇人这张陌生的漂亮的脸蛋儿道:
“不知为何,瞧着你总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一些讨厌。”
年轻妇人冷冷一嗤,“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
“我处置人可没试过利利索索给一个痛快的。”夏悠悠幽幽然地笑了,“你重视皮相是吧?不知毁了容后,会不会真觉得羞于再活在这世上了?”说罢朝年轻妇人狂怒得狰狞的脸庞上泼了几滴毒液。
“贱人!啊——”年轻妇人的谩骂刚起便成了抑制不住的痛呼,沾了毒液的皮肤瞬间被腐蚀出一股浓郁的焦臭,皮肉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生生撕扯出一个血洞般,升腾出一阵单薄的白烟。
夏悠悠淡漠地看着年轻妇人如离了水的鱼,不停地扭动身躯试图挣扎痛苦折磨。
这时,一张破了几个洞的人皮面具从年轻妇人脸上剥落下来,露出一张记忆颇是深刻的熟悉的脸儿,“是你——”一鞭子毁去原主容貌的昊王的贵妾窦氏。
什么叫报应?
或许这就是了吧?
至此,先前想(有)不(所)明(怀)白(疑)的事情也都想通了。
夏悠悠沉吟问,“真正的杭四太太去了哪儿?”她听萧启提过,杭四太太是隆国公府最得贤惠之名的庶七姑娘,是杭老夫人特意为混账纨绔幼子精心挑选的儿媳妇,成婚已有两年。
窦氏大喘着气儿哼唧地怪笑,“死了!受不了山贼的淫辱,自尽了!!”吸入毒烟后,肺腑也一阵阵的发麻,气血翻涌间情绪更难自控了,如同发泄一般狠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