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便如此偏袒
见此,沧歌道,“沧某且还有力气,不如——”
然而他的话音未完,便有一个红色身影闪现至夏悠悠跟前道,“你师父临终前把你托付于我,我便有责任照顾你。”稍一侧首看着沧歌,“就不劳沧盟主费心了。”
萧启说罢一把抱起夏悠悠。
夏悠悠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他颠到背上了,只得下意识圈住他脖子,便听女蒙面黑衣人不满道:
“启哥哥,你伤势不轻,还是——”
高戈拉着欲跑向萧启的女蒙面黑衣人,笑着阻去她的话道,“他的伤势服了药,自然不打紧,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那我把阿锦带上。”这时,一蒙面黑衣人迅速跑进那扇唯一的小门,扛出浑身浴血的姜地锦。
夏悠悠懒作挣扎,疲倦地趴在萧启背上,凝眸看着昏迷的姜地锦,忽然有人挡住视线,面具下充满少年感的嘴巴往上翘起和煦的弧度道:
“这是药钱。”沧歌把一个只有食指长的紫玉笛子交给她。
笛子做工极是精细,玉质通透,触感温润,还坠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铃铛流苏串,小巧可爱,令人一看就喜欢。
夏悠悠毫不客气收下,摸出一瓶药抛给他道,“找续,逐瘀丸,行气通络,活血止痛。”
这时,地面震动,池子中心升起一个布满青苔的八卦石盘,充满血污的水迅速往下陷的圆缝渗流,蒙面黑衣人把石盘上的尸体踹开,不知动了什么手脚,石盘上的阴阳便打开了,露出一条密道。
夏悠悠只觉得这漫长又艰辛的一夜,终于要结束了,眼睛眨动间,疲意像针线,把厚重的眼皮一点点地缝了起来,迷迷糊糊时,似乎听到沧歌向他们辞别,要留在地宫查探武林事。
一行人走出弯弯绕绕的密道便是山顶,清晨的山风呼啸,夏悠悠沉睡间无意识地缩瑟呢喃:“哥哥,冷。”
萧启耳尖,闻言便是一怔,恍惚间想起在星际野营时,白芸缩瑟着往他被窝里头钻,也如同这般呢喃,就听一声怒喝唤回神思。
一蒙面黑衣人提剑朝盛瑟发难,却在几招后被盛瑟踢向远处的老树桩上!
“可恶!”那女蒙面黑衣人眼看同伴被重伤,怒火中烧地提剑刺去!
盛瑟连剑都没有拔,徒手把女蒙面黑衣人的剑折断了,一掌把她挥退数仗远,便笑嗤道:“本楼主可没功夫陪小屁孩玩儿。”话音未落已飞身而去。
高戈一把接住女蒙面黑衣人,避免她滚落斜坡,“没事吧?”
女蒙面黑衣人负气地扔下半把剑,“混蛋!春枭楼谋害了那么多朝廷重臣和无辜百姓,启哥哥和世子哥哥为何不杀了他替孔叔叔报仇?!”
“没有证据的指控不成立,春枭楼做尽偷鸡摸狗的勾当,确实恶名在外,但抓奸尚且在床,是春枭楼做的,还是旁人栽赃嫁祸的,还需仔细调查,你和小孔莫再冲动了。”高戈劝道。
“不是盛瑟做的。”萧启轻描淡写地说罢,便不愿再多逗留似的,朝山下跃去。
女蒙面黑衣人看着挂在萧启背上的夏悠悠更是来气了,近乎质问地道,“不是他做的,他为何从来不解释?启哥哥是因为郡主跟那坏蛋有所牵扯,便如此偏袒吗?!”
“小婵!”高戈拧眉呵斥,“休要胡言!”随即扫视在场的黑衣人,不容辩驳地命令道:“地宫事宜谁也不许泄露半句,否则军法伺候!”
施婵没想到高戈会把军法搬出来,满心火气更是蹭蹭蹭地涨,但又不得不压下,随伙伴们齐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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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悠这副身子骨弱得很,回京路上便发起高烧来了,足足昏睡两日方醒,还是被吵醒的——禹王和杜衡在她房中软塌下棋,因为互相耍赖而生了争执。
“你跟纪十一下棋还让他五子呢!怎的轮到我便是奸诈?”杜衡心眼儿比针眼儿还要小,“别讲规则,你堂堂棋王欺负我门外汉!”
禹王硬是被他气笑了,“让你十子,还不讲规则,只许自己横冲直撞,不许旁人效仿,跟着你思路走还成欺负你,干脆算你赢,这棋也别下了,喏,我这白子一退,整条道都是你的。”
说不下,还要教着他下。
你就宠他叭!
夏悠悠翻了个身,打算进空间弄点药,就听杜衡道:“醒了就起来,跟爹爹们学下棋。”
“……学怎么耍赖吗?”夏悠悠把身翻回来,朝软塌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金漆紫檀刺绣曲屏,完美的色彩搭配和无可挑剔的绣工把四季不同的风光尽显惟妙,更绝的是,每一扇都有名家亲笔题词,其中就有割草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