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来癸水了
夏悠悠闭上眼睛,试图催眠自己,妄想一睁开眼睛魂穿回去,但那被刻意遗忘的男性特征疯狂提醒她残酷的现实,试探她忍耐的底线,挑战她膀胱的松弛。
半响,夏悠悠受不了地瞪向跨间那坨东西,磨牙嚯嚯:“憋不住就把你切了!”
“什么切了?”
“!!!”突然响起的幽冷男声惊得夏悠悠浑身打颤差点尿了,猛地夹紧下腹抱膝缩进床的最里侧抖了抖,瞪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萧昂。
萧昂一身简洁的青色长衫,攥着拐杖走进来,眸光幽深地瞥瞥形迹可疑的萧启,又像是检验什么般慢条斯理地扫过他缠满白纱布的身躯道,“恢复得不错。”
“那,那是!”夏悠悠被自己哆嗦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压下复杂的思绪和颤抖的心虚,绷着所有神经粗着嗓子道,“夏大夫的医术向来出色,便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亦有能耐把人拽回来。”
“夏大夫?”萧昂满是嘲弄地轻嗤。
夏悠悠听出些意味深长来,毫不怀疑萧昂亦知她和小肉团的真实身份,毕竟廉亲王夫妇早逝,萧昂年幼便承爵撑起偌大府邸,与萧启相依为命,同在沙场打拼,兄弟情深。
但萧昂在七年前的宫变事件中伤到腿累及腰椎,自此只能倚仗轮椅,性情大变,终日把自己困于府中,听闻是萧启费了大功夫寻到隐居的鬼医圣手为其疗养,方逐渐走出来,这两年甚至以文官活跃于朝堂。
夏悠悠眼看萧昂攥着拐杖,慢条斯理却动作颇是灵活地走到床边坐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未语就听萧昂凉凉道:
“再有能耐亦是个麻烦,少与她再有牵扯,便是再不想与魏国公府定亲,也不能拿她当挡箭牌,若是叫有心人掘地三尺挖出什么欺君之罪来,你怎对得起廉亲王府一世英名?”
夏悠悠听出萧昂话里的敲打,欲以萧启的身份义正严辞解释她和萧启的清白时,又听萧昂接着道:“而且再如何如意也是我们的表妹,她胡闹罢了,你怎可当真要把魏国公府的奴仆仗杀于廉亲王府里?”
“昨夜嫌哭嚎吵得头疼,便叫他们散了,否则父王母妃回来定叫你跪搓衣板面壁思过不可。”萧昂道:“今晨收到消息,父王母妃已启程回京,既然东燕与西楚的和平协议已促成,你稍作休息便进宫面圣还了兵符吧。”
“!!!!!!”父王母妃?东燕与西楚和平协议??还兵符???
夏悠悠满腹解释被萧昂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堵在喉咙里,连呼吸都差点儿停了,究竟是她的耳朵有问题听岔了,还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奇奇怪怪的梦?她忍不住偷偷掐了大腿一把,疼得几乎尿了,“!!!”
窝草!
是真的!
那她的记忆肿么回事?!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夏悠悠龇牙咧嘴地回神,便见萧昂俊俏的脸庞猛然放大,微凉的大掌却如铁烙般钳制她的下巴,眸光越发冷冽地端详她的脸,细长葱白略有薄茧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下颚,她满背脊冷汗,又只能迅速收敛复杂思绪板着黑脸问:“怎么了?”
萧昂垂眸掩下眸中的霜雪,“没什么——”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怀疑他是歹徒易容的吧,于是顺势擦了擦萧启渗满细密汗花的额头,“饿了吧,你大嫂给你熬了粥,吃完再进宫吧。”
夏悠悠虽觉得他转移话题的操作略有亿丢丢生硬,但也只能顺着这个台阶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迫切想见到萧启本尊,问清楚这到底是肿么一回事,而且她还不确定萧启是不是魂穿到她身上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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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简单却大气的厢房里
萧启被下腹的坠胀和后腰的酸冷惊醒,睁开眼眸瞧得昏迷不醒的小肉团,便拧紧眉头,这时一股怪异的暖流从下面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猛然坐起见得腿间雪白的亵裤和床单红了一块,“!!!”
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某处特征被刀了的萧启,当即拉开裤子,如狂风暴雪的视线触及白嫩纤细的手时愣住了,再一看裤子里头的肌肤亦是白呼呼一片,只一眼是男是女足够清楚,“!!”
萧启不敢置信地摸脸,粗糙的胡子没了,却触及一条颇是熟悉的蜈蚣疤痕时,心里的怀疑已然确定,眉梢一抬环顾周遭寻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走去,看到夏悠悠的模样随着他的举止而灵活生动便笑了,“真魂穿到她身上了。”
忽然,萧启晃动的视线定在夏悠悠空空如也的两只手腕上,她昏迷时,他试过脱下那个莲花镯子,可使尽浑身解数都脱不下来,分明是个认主的玩意,也因此他只能连人带回廉亲王府盯着。
果然呵,攻略这个破游戏的关键,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