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许依依回家之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自己的老爹。
询问他假如有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被暗杀,而自己的好朋友知道凶手是谁,但看在对方为民除害的份上没有追究,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这就是秦永死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许依依。
许爹非但没有谴责这位好朋友,反而怒骂那个被杀的恶人,说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在门口就听见某人的大嗓门,”常林这时推门进来:“怎么,谁又把依依惹恼了?”
樊少玄一言不发地跟在常林身后,众人见面后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姜越的事。”许依依抱怨道:“龚布和苏迟迎他们在商量给姜越烧纸钱,明明人还好好的,净说这丧气话。”
“说不定死了呢?”樊少玄突然开口。
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变了,大家都看向樊少玄,一言不发。
片刻后,樊少玄艰难地说:“开个玩笑。”
他是个没有娱乐细胞的人,公认的嘴笨,偶尔开口不是语出惊人,就是话题结束,所以他平时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动手尽量不哔哔。
许依依叹了口气,对这一桌子真是无语了。
明明事关姜越的生命安全,这伙人就一点都不重视……
“你们就不能关心一下姜越吗?”许依依忍不住问道:“他好歹跟我们认识,是我们的朋友,而且苏迟迎和龚布,你们三个不是关系最好了吗?”
“江州现在这么危险,姜越……”
苏迟迎忽然举手,“等一下。”
“依依,你不会还以为姜越在江州吧?”
许依依一愣,反问道:“不在吗?”
一桌人忽然都笑了。
龚布将脑袋凑到许依依耳边,小声说:“姜越两个月前就从江州撤了,人现在在汴州。”
苏迟迎绷不住了,一边拍桌子一边笑道:“口口声声说关心人家,结果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哪。”
“……”
许依依涨红了脸,低头用筷子使劲戳盘子里的肉块。
龚布暗中锤了苏迟迎一拳,这才让对方消停下来。
“常林哥,上次给你说的事怎么样了?”苏迟迎提醒道:“就是让姜越加入镇武司的事,找个机会把他弄到王都来,咱们互相也能关照一下。”
“你让他一个人待在汴州,无亲无故的,哪天要是生个病,下不了床,都没人给他找医生。”
常林看了苏迟迎一眼,慢慢道:“镇武司的调动令前几天已经发过去了,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