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义早就有这个想法,把村里的田鼠扫荡一次。
它们经常会去偷吃蜂蜜,又狡猾又难抓,养蜂场的员工对它们无比痛恨,又拿它们无可奈何。
张小义一直在忙,所以这件事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今天就先放下手头上的其他事,把这件事解决了。
张小义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道理。
他拿来几个鱼网,叫人把鱼网像平时在池塘里装鱼一样高高架在木薯田,番薯田和菜田里,并在里面洒了些大米和花生。
这些大米和花生都用浓度高的白酒炒过,又用灵雨洒过,不要说一只田鼠,就是一般酒量好的壮汉吃后也会醉倒。
做完这一切,守株待兔就行。
不到半个小时,每个鱼网里就醉倒了几十只田鼠。
当提着上百只田鼠回到村里,小孩和不少年轻人都吓得不敢靠近。
村里的中老年人则纷纷围了上来,大呼今晚有口福。
以前的人吃不饱,经常去地田和山间捉田鼠回来吃。
田鼠跟一般的家鼠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跟竹鼠一样因为生活环境比较好,属于比较安全的食物。
那个年代的人一年连油都难吃上几回,更不用说肉。
若是哪家有田鼠肉吃,会让全村人羡慕的直流口水。
杀田鼠就跟杀其他的家禽没两样,煮开水烫,然后拔毛皮去内脏。
可以根据个人喜好,炒,焖,煎,炸都可以,还可以煮汤。
喜欢吃辣的还可以放些辣椒。
喜欢喝酒的还可以放些白酒。
炒田鼠干一般是用姜葱爆炒,肉质细过鸡肉,美味无比。
不说的话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肉,那香味说是龙肉都有人相信。
张河山和张河林亲自下厨。
别看这两个老头平日里跟个大爷似的,从来不煮饭炒菜,其实厨艺都不错。
他们那个年代的穷人,尤其是男人,可以说个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如果比踩缝纫机订补衣服的话,整个张家镇还真没几人比得过这两个老头。
只是结婚生子后,夫妻俩分工不同,男主外,女主内,很少有机会看到男人下厨。
很多年轻人以为自己的父亲不会煮饭炒菜,那是大错特错,有机会让他们露两手,会惊掉你们那双钛合金狗眼。
“好香啊。”
“炒的什么肉,竟然这么香。”
“咦,爸,林叔,竟然是你们俩亲自下厨,太阳从西边出来。”
“外公,你怎么也会炒菜?”
“什么外公你怎么也会炒菜,外公炒菜可厉害呢。”
“外公,这是什么肉,我的口水都忍不住要流下来了。”
张丽凤和谢瑞斌载着一对儿女来到清行居,被厨房里的香味吸引了进来,一看竟是两个长辈在下厨。
“这是鹧鸪肉,香吧?”
张小义正要进来端田鼠肉,听了笑眯眯的问谢文馨和谢文轩姐弟俩。
“香。”
姐递俩看着张小义手中端着的“鹧鸪肉”,拼命咽口水。
“想不想吃?”
张小义笑的更慈祥。
“想。”
姐弟俩又咽口水。
“给,小舅喂你们一口鹧鸪肉。”
“好不好吃?”
张小义用筷子分别给姐弟俩夹了一块“鹧鸪肉”。
“好吃。”
姐弟俩拼命点头,吃完还不过瘾,又盯着张小义手中端着的“鹧鸪肉”。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鹧鸪肉,这是老鼠肉。”
张小义又给姐弟俩夹了一块,然后轻拍姐弟俩的脑袋,端着田鼠肉走出厨房。
“小舅骗人,老鼠肉又不能吃。”
“就是,想吓我们不敢吃,自己好多吃一点。”
姐弟俩根本不相信这么好吃的肉肉会是老鼠肉,还不停的咂嘴回味。
“骗人的是小狗。”
张小义道。
“小舅骗人。”
“小舅就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