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义也没再说什么。
三人到了张鸣的家门口。
“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觉,别想太多。”
张小义说着和张小飞继续往前走。
张鸣是个心里有点小事就睡不着的人。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根本没那个胆量。”
“你得换个他能接受的方式。”
张小飞摇头苦笑。
别看张鸣每天笑呵呵没心没肺的,其实内心极度自卑。
你让他做一天两三百工资的力气活,他比任何人都拼命。
你让他投资做生意,他就没了信心。
怕自己会失败,成为别人的笑话。
“我想想。”
张小义认同地点头。
两人走到晒谷场,各自回家洗澡睡觉。
凌晨两点,下起了雨。
一下就是两个小时。
久旱逢甘雨。
这场雨给酷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凉意,同时也惊醒了正在熟睡的村民。
“老头子,快起床。”
“大清早的叫什么。”
下雨后,酷热消退,正是好睡觉的时候。
“老糊涂,挖苦笋啊,迟了就没了。”
“哦哦哦,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快把我衣服拿来。”
这样的情景在不少村民家上演。
春末,是竹笋生长的季节。
伯公岭不仅有常见的麻笋,还有桂笋和苦笋等等。
小学生都知道,雨后春笋长得又多又快,更不用说生活在大山里经验丰富的村民。
村民收拾妥当,带上镰刀锄头麻袋,摸黑陆续进山。
“小义,你怎么也起来,是不是我们吵到你?”
张河山和刘春娇夫妇正准备出发,见到儿子从卧室走出来,很是自责。
“你们也知道我的习惯,想睡觉就是在我身边敲锣打鼓也吵不醒我。”
“我跟小飞约好了,我们也进山去挖苦笋。”
张小义道。
“你们还是回去睡觉,我们又不挖来卖,挖些回来吃就行。”
刘春娇道。
张小义正想说什么,张小飞和张河林父子带着工具来找他们。
“河林叔,你跟我爹妈一路,我跟小飞一路。”
张小义泡了五瓶灵蜂蜜茶,每人一瓶。
“小心点。”
张河山三人叮嘱了两人一句就进山去了。
“我们不用跟其他人抢,我们到深山老林挖,去把三轮摩托车开来。”
张小义吩咐张小飞。
每年这个时候,不只伯公岭的村民,乡镇的不少村民也会进山挖苦笋,而且一个比一个早,附近山头的苦笋肯定已被其他人抢光,两人去也只能捡拾漏掉的歪瓜裂枣。
“那也不用开三轮,骑摩托车就行。”
张小飞不以为然。
两人能弄个一两百斤已经算不错了。
“到时候你不要嫌少就行。”
张小义说着去刷牙洗脸。
“切。”
张小飞嗤之以鼻,不过还是去开三轮摩托车。
“不是吧。”
张小飞开车返回,见张小义牵出他自己的摩托车,一阵无语。
附近的山头哪里有苦笋,村民都清楚,找起来容易。
深山老林不要说他们这些后生仔,就是村里的老人也不敢拍胸保证哪个山头有苦笋。
张小义笑而不语,开车在前面带路。
张小飞一踩油门,追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伯公岭水库的水源头,把车停锁好,拿着镰刀,小锄头和麻袋往深山老林进发。
“这片山头有不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