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外守着的宾客也都被驱逐下了船，云锦姝躺在床上，她缓缓侧过头。
东方辰连忙快步的走到云锦姝身边。
他握紧了云锦姝的手。
“小锦，对不起。”
云锦姝笑了。
她道：“东方虫，你怎么哭了呢？”
这一说话，她口中又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呛得她脸色又是一阵苍白。
也是这个称呼，让东方辰怔在原地。
不知所措。
她记得他了吗？
她记得多少？
她恨他吗？
“小锦，你都记起来了吗？”
“记得一些了。”云锦姝将头看向上方，她神情颓丧，说不出的悲伤与难过。
她道：“你当初是娶了云玥儿的吧，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我听到这个消息，这里很痛很痛。”
云锦姝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东方辰的眼泪刹那间就掉了下来。
他只得一直道：“对不起小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负了你的，对不起。”
“东方辰，你知道吗？我当初喜欢的是那个会一直追在我身后笑得开朗的少年郎，是那个和我多说几句话便都会涨红了脸的羞涩少年郎，是那个单纯善良，不会将自己所有的私欲都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少年郎，你怎么就变了呢？”
东方辰说不出话。
他该怎么说呢？
在青城庄外的那段时光，也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因为他太想要留住当初那段时光，太想将云锦姝留在身边，所以后面所行之事，一件比一件偏激。
他也不想的。
可是当他看到云锦姝对着离鹜笑，对离鹜那般关切，他在心中都嫉妒得要死。
他想过要放手，可是他做不到。
“小锦，你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骗你，不该心存侥幸，不该让那女人接近你，我不该……”
云锦姝长叹一声。
她打断了东方辰。
“东方辰。”
“小锦，你说，我听着。”
“其实你很幸运，你拥有许多常人都无法企及的能力和财富，你身边也有许多关心你的人，你不该与自己较劲，你要放过大家，也放过你自己，余生，你才会过得快乐，人生那么苦，你何必要将时间浪费在不爱你的人身上。”
“对不起小锦，是我害了你……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或许……”
东方辰还是说不出成全云锦姝与离鹜的话来，光是想到那一场面，他便都觉得心痛难当。
可他能有懊悔之心。
这就是云锦姝最好的突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