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了片刻，恶念艾瑞克斯看向善念艾瑞克斯挑了挑眉，眼中的意思十分明显:你对四维空间学说最有研究，你去试试？
善念艾瑞克斯微微一笑，压根没有搭理恶念艾瑞克斯。
恶念艾瑞克斯眉头一皱，心想：怎么个意思？说好的一人反驳一次试试深浅，咋地，你小子开始放水了是吧？
不待恶念艾瑞克斯多想。
卡尔继续道：“其实在虚空物质出现前，虚空确实没有能真正印证的证据。
虽然虚空影射四维空间的概念给出了一种对宇宙时空的解释，但当时神们对四维空间的理解仍然存在许多问题。
一个问题是如何统一“时空学说”和“量子理论”，以便在微观尺度上解释宇宙的行为。目前尚未找到一种适用于所有尺度和能量范围的统一理论。
此外，作为一个数学概念，四维空间在直观上很难被神们理解。很多神除了可视的暗位面外，无法直接感受或观测到四维空间的存在，这使得对其的接受度有所限制。”
“但目前，这一切都不需要了。
从虚空质出现的那一刻起，这种只能被我们利用，却又违反物理学定律的物质，足以代表已知宇宙中，确有未被我们发现、并超越我们理解的物质。
也可以证明，确有超越天使文明，乃至神河文明的智慧型生命存在，不然，以大时钟如今的伟力不可能发现不了。”
恶念艾瑞克斯:“不一定哦。”
说着，恶念艾瑞克斯先是瞪了一眼善念艾瑞克斯，随即张开手掌，将卡尔手中的“新宇宙”摄入掌中。
在见到恶念艾瑞克斯的举动后。善念艾瑞克斯不满地看了对方一眼。
似乎是埋怨对方打断了卡尔的言论，又似乎是对对方嘚瑟的态度心生不满。
“新宇宙”到手后，经恶念艾瑞克斯的催动，一道道蓝色投影从“新宇宙”中映射而出。
正在热火朝天训练着的雄兵连众人。
正在摸鱼看剧的语琴。
正在摸鱼喝茶的刘老师。
正在盯着训练场愁眉不展的杜卡奥将军。
正在指挥室敲键盘的怜风。
以及部分模糊不清的画面。
比如:正在恶魔双翼内整军备战的恶魔女王莫甘娜。
正在跟小天使们进行茶话会……滋啦……滋啦……
真小气，看都不给看。
恶魔艾瑞克斯不屑地撇撇嘴。
“看到了吧？纵使以大时钟的威能，也不能把算尽整个已知宇宙。最多只能算遍所有凡人罢了。一旦达到如神圣凯莎那种地步，就算真有虚空生物降临，也不一定能杀死她。”
卡尔目光闪烁，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位老师能凭借大时钟的算力“再造”已知宇宙，而且从映射出来的画面来看，这个“新宇宙”貌似真的可以影响到真正已知宇宙。
“再举个例子，让我们来找找，基兰那个家伙在哪里。”
说罢，大时钟算力全速运转。
不同于之前，这次大时钟算了足足二十分钟，耗掉了整整一颗恒星的全部能源。
密密麻麻的蓝点，散落在“新宇宙”的各个角落。
“看到了吧？这些，就是我们的时光神了。”
这时，新宇宙内的无数蓝光突然产生阵阵的抖动，仿佛这些蓝光在下一刻就要聚合而出似的。
恶念艾瑞克斯一巴掌拍在新宇宙上，他没好气道:“消停点，你又不是真正的时光神。”
卡尔:？？？？
善念艾瑞克斯:(???)
“呃……”
恶念艾瑞克斯回过神后。
看着善念艾瑞克斯，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啥，说漏嘴了。”
“不过没关系。”说着，恶念艾瑞克斯“善意”地看着卡尔道:“委屈你了，就当是一场梦吧。”
说完，恶念艾瑞克斯瞬间启动暗位面引擎，在卡尔那充满震惊的眼神中，关了他的意识终端。顺带现编了一千道携带自我恢复功能的加密数据封锁了他的记忆。
干完这些后，恶念艾瑞克斯突然感觉身旁有异样的眼光传来。
他看着善念艾瑞克斯那同样震惊的表情，不满道:“喂，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封你的记忆！”
“你……你在他身上留下了暗门？”
“不然呢？指望我像你一样因材施教？
拜托，麻烦你说出这句话，之前动动脑子，大发善念也要分时间的好吗？
要不是看在我们对他有愧的份儿上，今天就不只是单单封他的记忆了。”
“你的心确实好狠。”
“人不狠，站不稳。神，同样如此。”恶念艾瑞克斯理所应当道:“现在他可是幻体，幻体压根没有暗位面的暗能支撑，除了找到他的意识终端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尽管我承认，在学术上他确实是位优秀的令人敬佩的学者。
但在道德上，我和他没有任何区别。
为了找到**的路，我可以不惜一切。
哪怕你告诉我重启宇宙就可以**，那我现在就可以去灭世，去将这宇宙重启。”
说到这里，恶念艾瑞克斯眉头一皱，随后笑道:“听到了吧？这方宇宙是有规则的，到了你我这般境界，谈论的事情只要触及到某些禁忌，就会被这方宇宙的规则所限制，一如同刚刚的消音一般。”
“自然是听到了，甚至我比你发现的更早。可那又如何呢？如今的我，依旧没有逆转时空的头绪……”
恶念艾瑞克斯出言打断道:“是真的没有吗？还是不敢？”
善念艾瑞克斯沉默不语。
恶念艾瑞克斯继续道:“其实你我都十分清楚。虚空是必然存在的。
卡尔，之前有一个观点说的十分正确。
那就是终极恐惧也好，终极虚空也罢，这方宇宙就是存在着智慧不可逾越的障碍。
卡尔认为无论主生物世界的文明如何发展，都会遇到某种不可抗力的存在干预，从而无法逾越，始终被困在一角而无法窥其全貌。
卡尔甚至猜测过是宇宙容不下最高智慧等等。
文明每当发展到一定层次就会被彻底毁灭，而这种毁灭有多种方式，也可能是某种未知的法则在冥冥之中干预。
想想你曾在的神河文明吧。想象一下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当你看见和发现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假的，都是虚幻的，难道这不是终极恐惧吗？
换言之也就是说物质不存在，我们所见之一切和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而我们却发现不了这一切，像是被某种存在干预影响了一样，这难道不是终极恐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