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个儿上午,我亲眼所见青柳巷内发生了一场搏斗,好家伙,鲜血四溅,血肉模糊啊!那些黑衣人将南江国的三皇子团团包围,紧接着又有一伙人从四面包围那些黑衣人,彼此缠斗。可惜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后来的人就被哪一伙黑衣人给灭了!南江国的三皇子连同那些尸体,全都被送上一辆马车,不知运往了何处。”
青柳巷曾发生缠斗?
此事为何无人上报?
宋千羽和秦御对视一眼,面有疑惑。
紧接着,另一名食客反驳道,“兄台,你所说这些可有凭证,在下家就住在青柳巷后,来时又经过青柳巷,不见一丝鲜血,也无打斗痕迹。你莫不是胡言,赚噱头的?”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此乃在下亲眼所见,如何来的赚噱头一说?”那男子板着脸道。
食客笑了笑,“兄台勿恼,既然兄台亲眼见了命案发生的过程,为何不上报官府,反倒来此充当说书人呢?”
“噗呲!我倒是识得他,他啊名叫刘玉是个落魄书生,三句话没一句是真的,平日里更是嗜酒如命,保不齐他说的这些都是他梦里想出来的。”
一男子捧腹大笑道。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大笑。
“那是我亲眼所见,绝无可能是做梦!我之所以不去官府报案,那,那都是无证据唯恐官老爷们不受理罢了。”刘玉红着脸,猛地站了起来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我说刘玉,你啊别扯了,这儿没人信你的话。”
“就是,天子脚下杀人,一伙人接着一伙,还挟持南江国三皇子,你也敢想。”
“那南江国三皇子据说是个武艺高强之人,蟊贼别说挟持他了,就是刚一靠近,怕就要身首异处喽。”
刘玉脸上青白交替,“一群朽木,不可理喻!”
说着,刘玉拿起桌上的一壶酒,就要出门。
酒楼伙计立马拦下他,“刘公子,你可是在小店赊了不少的酒钱,今个儿是太上皇圣寿大喜的日子,要不您还是把这酒钱给结了吧。”
“记着记着,我刘玉日后可是要考状元做官的,怎会赖你这几两酒钱?”刘玉抱着酒壶不肯撒手,刚要伸手推开伙计,反被伙计撂倒在地。
“今个儿不给钱,你休想出这扇门!”伙计撸起袖子,一副不依不饶模样。
刘玉被摔在地上,半醉半醒,“莽夫,愚蠢。我刘玉乃当世奇才,治国之能臣,此时不过是时不待我,等日后我刘玉发达了,你这酒楼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我也不来。”
“哟呵,还挺能吹。”伙计嗤之以鼻,抬脚就要给他一脚。
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锭银子重重的砸在桌上。
伙计下意识循声望去,见宋千羽站在边上,又见那一锭银子立马笑开了花,“宋仵作,您这是做甚?”
“他的酒钱,本姑娘结了。”
宋千羽沉声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可刁难。”
伙计笑容满面,拿起银子,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您教训的是。”
宋千羽将人搀扶了起来,又让伙计准备好酒好菜送到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