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面无表情,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一双冷眸望着她那满是伤感的小脸,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心中思量,不明白她面对一个陌生的死者,为何会表现出伤感之色?
但在看到她露出伤感表情时,他内心深处莫名的微微一动。
吉阳应了一声,招来两名侍从按照宋千羽的吩咐,将尸体翻了过来。
随着侍从搬动尸体,死者肩头上的衣物滑落,肩膀上那密密麻麻、毫无遮掩的咬痕,触目惊心。
“性虐!”
宋千羽双眼倏地睁大,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测。
“何意?”
秦御被她突然吼了一声,视线这才从她身上转移到死者身上。
“人们在办事的时候,追求快乐,常常撕咬折磨对方,听着对方的叫喊声,以此……”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秦御音调有意拔高了几个调,打断了她的虎狼之词。
宋千羽尴尬的解释,强装镇定,面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红晕。
片刻,宋千羽恢复了冷肃,面色阴沉,“两起命案,三名死者,凶手对待尸体的态度截然不同,割下死者子孙根,却为死者涂抹胭脂水粉,或许凶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彼岸花、套绳,这是他们身上的共同点,模仿作案可能性小,连环谋杀可能性大。”
凶手为何会区别对待?
难道这人对凶手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凶手将你与两名女子抓走后,对两名女子施使暴行,而你脖子上除了一道勒痕以外,再无其他外伤。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凶手本来要对你下手,在实施之时,突然看到了其他更有趣的猎物,因此停止了对你的侵犯?”
秦御语出惊人,不知不觉间却点醒了宋千羽。
宋千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视线始终落在尸体上了妆的面部,“是这位男性死者吸引了凶手,而大妞和这三位死者都去过……”
“胭脂铺!”
秦御接过她的话,冷声道。
宋千羽打了一个响指,思绪回到城郊,“没错,就是胭脂。那名认出死者大妞的大娘说过,大妞曾去买胭脂,结果一去不回,而这就是他们之间除了彼岸花、套绳以外最大的联系。”
一人突然挤进巷口,打断了两人。
“让一下让一下,太爷来了。”
未等县令刘付笑吟吟的捧着一堆画像纸张靠近,宋千羽快步迎了上去。
“大人,其他失踪的人是不是都去过胭脂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