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王子帝根本就是林子里的乌鸦——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一个始作俑者。
他特么不喜欢那厮,那厮竟敢拿尿当酒给他喝,让他受尽了人间屈辱,在某个合适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宰了喂狗。
“你说你理解,这很好。”
狌狌抿嘴一笑,不想三千废话了,但它的手还没有痒痒,还不想打人,不想弑血。
它不喜欢血腥味道,它图谋清爽,也想活得雅致一些,清流一些。
但现实残酷,不想让它活得雅致,活得清流,偶尔也会轻度犯错。
“我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吧?”狌狌说着,有些疑惑地问道,“它让我打你,你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
钟鼎听了,一愣,这厮脑子是不是缺氧,还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老婆绿了,被绿糊涂了,就气笑了,实打实地说:“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我的想法就是把你干趴下,跪地唱征服!”
钟鼎没有掩饰自己的嚣张跋扈。
他需要给自己树立威严,也让围观者们对他刮目相看。
“好吧。”狌狌看看摩拳擦掌,已经准备好动手的钟鼎,柔声问道:“我们打吧?”
“打吧。”钟鼎被带斜坡上去了,说话也像狌狌那样温柔。
呸!
钟鼎想啐自己一脸唾沫,我踏马怎么变成女人细嗓门的调调了,我是吃钢吞铁长大的,脾气里也要求一吨钢材,不可有十斤废柴。
可恶!
“谁先打?”狌狌拿出文质彬彬的模样,眼神温柔,且特么礼貌地看着钟鼎。
仿佛钟鼎不是它要殴打的对象,而是它宠溺的小萌宠。
但狌狌的手心正在发痒,这是要出手的信号。
“你是客人,地主不能欺客,这是大夏规矩,你先打。”钟鼎这个粗鄙的武夫,忽然开窍了一样,尽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文化大使模样,再说,他不想先出手,他不喜欢先发制人,他喜欢后发制人,被人打了以后,就会激发出他心里的怒火,出拳还击的时候,打出去的拳头也有力量。
“为什么我先打?”狌狌眯眼看着钟鼎,觉得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有点傻,不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兵法常识吗,没有读过《孙子兵法》吗?
挨打的二货,打死也不会让人同情。
“你先打,你是客人。”钟鼎没词了,词穷了,重复着刚才的话说,“你是远方的客人,来到我的门前,我当然要以礼相待。”
他们谁也没有先动手,倒是客客气气聊起天来了,真尼玛可气。
王子帝想骂他们,有你们这样打架的吗?见鬼!
小精灵也暗骂,妈蛋,这俩厮都有毛病,且是无药可救的大毛病。
“这尼玛是战场,不是QQ聊天室。”
“你们赶紧动手啊,别墨迹了!”
“你们是来打架的,不是来说相声的,赶紧打,黄瓜菜都凉了。”
他(它)们的客气谦让,让围观的群众都气出了狗吠,笑出了猪叫。
“唉,我说你们赶紧石头剪刀布,一局定乾坤,谁赢了谁先打。”王子帝见这两个客客气气的货,真想一个炸雷劈下去,劈死他们,他气灰了,给两个傻瓜出了一个不错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