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大河做的有些出格,让王珊珊吓一跳,还觉得蹊跷,有些不可理喻。
王大河那家伙不是给别人烧纸钱,而是堂而皇之,诡异森然地给自己纸钱。
王大河把自己的遗像一样的照片,放在一张桌子上面,点上一炷香,香冒着缕缕青烟,他微闭双眼,开始烧纸钱,嘴巴里咕咕哝哝,念念有词,不知道说着些什么连篇鬼话,让涉世不深的王珊珊看懵圈了,也看得吓吓怕怕。
王珊珊只见过给死人烧纸,没有见过给活人烧纸,更没有见过自己给自己烧纸。
有病!
病得不轻!
发生了什么诡异事件吗?
王珊珊当时就沙雕了,难道王大河在诅咒自己,活够了,想盼着自己早点死?
我勒个亲娘!
这是什么鬼操作。
不对啊,或者王大河已经死了吗?
在王珊珊听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鬼故事里,就听说过鬼给自己烧纸的荒诞故事。
说是有一个鬼,在阴曹地府过得很是穷困潦倒,因为他在阳间的家人或者亲朋好友,没人给他烧纸,他就穷得很。
为了过上锦衣玉食,风风光光的好日子,那个鬼就偷偷跑到在人间,偷了一些草纸,偷了印纸钱刻的模子,给自己印冥币,然后到自己的坟头,给自己烧纸。
王珊珊忽然醒过闷来,以为王大河已经死翘翘了,在给自己烧纸,她吓得腿肚子转筋,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嘴里结结巴巴地嘟囔着:“我走错了,我……”
她正欲转身离去。
王大河忽然睁开亮亮眼眸,说:“站住!”
“鬼,我怕鬼,你别吓唬我,求求你……”王珊珊撒腿就要跑,她大白天撞鬼了,她可不想被鬼生吞活剥了。
“别跑,站住!”
王大河忽然挡住了王珊珊的去路。
王珊珊吓得失声尖叫:“救命啊!”
“别喊……”
王大河捂住了王珊珊的嘴巴,急匆匆地说:“喊什么喊,我不是鬼,只是想发财想疯了,给自己烧几张纸,别嚷嚷,让人听见了,说我搞封建迷信,我是村长,也算是最小一级的领导干部,比联合国秘书长小点,这事不能传出去,你要给我保密。”
王大河说着,王珊珊胡乱点头。
王大河放开了王珊珊。
王珊珊一脸惊恐,心也在扑通,扑通跳。
“你没死,不是一个鬼?还要保密?”王珊珊还是带着恐惧的腔调说。
“我不是鬼,我活得生龙活虎,鹏飞九天,好着呢。”
王大河一脸庄严肃穆地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王珊珊说道:“这是封口费,今天你看到的……算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可不想社死。”
……王珊珊没有接王大河手里的钱,有些懵圈,急急巴巴地说:“我不要你的钱,什么封口费,什么社死,我听不懂。”
她是不懂,还太小,还是一根嫩苗苗。
“嘿嘿,我解释一下吧。”
王大河耐着性子,跟年幼无知的王珊珊科普一样地解释着,“封口费,就是你拿到了我的钱,就不要把我做的事情说出去,烂到肚子里也不要说出去,明白吗?”
王大河郑重其事地说。
“明白。”王珊珊赶紧点头,但有疑惑地问,“社死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
“社死就是社会化死亡,讲了你也未必懂,就不说了。”王大河苦笑一下,“你拿了我的钱,记住不要把我今天给自己烧纸的事说出去就ok了。”
“好吧。”
“钱拿着。”
“我不要你的钱,我是来借刻印纸钱模子的。”王珊珊赶紧说实话,想赶紧拿着东西走掉,这个让她恐怖的鬼地方,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她总觉得这个家弥漫着一股阴森的鬼气。
“哦,这个简单。”王大河还是要把百元大钞给王珊珊,语气很重地说道,“你拿着我才放心,这印钱用的墨汁你也拿上。”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的嘴巴很严实,放心吧。”王珊珊死活不要王大河的百元大钞,那张钱,仿佛不是钱,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那……好吧。”
王大河苦涩笑笑,无可奈何地给王珊珊找来刻印纸钱模子,递给她的时候,依旧不太放心,再次嘱咐她,“你不收封口费,但也要一定要给我保密啊!”
王大河说话时,一脸的期待,祈求。
“我会的。”王珊珊爽快地答应着,拿着刻印纸钱模子,就行色匆匆地扬长而去,不带走天边的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