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帝缓缓起身,将铺在地上的妖虎皮收了起来。
他对着一脸懵的战萧灵挥了挥手,然后便径直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主人,这?”
战萧灵拉了拉陈榛的手,有些不明白尧帝有什么话需要背着后者他们说。
“灵儿,别担心,和父亲大人去吧。”
“说不定是要指点你什么。”
陈榛轻轻拍了拍她的柔荑,给了个安心的眼神。
“嗯嗯,好,主人,我相信您。”
战萧灵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尧帝身后而去。
“灵儿,慢点儿,来,英豪,我们继续!”
其实陈榛自己也对尧帝的行为有些不解,但是他本着信任的原则,相信后者此举定有深意。
“好的,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以这个进度,我们怕是在尧爹他们回来前吃不完喽。”
陈英豪一脸愁容地瞥了瞥不远处仍如小山般的金木盘猿肉块,将碗中的剩余食物全部倒入了口中。
“我有办法!”
“这些肉咀嚼起来很耗费时间,不如我们齐心协力,把火加大。”
“直接将其熬成肉汁喝下去,这肯定更快的。”
陈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意盎然地说道。
“有道理啊,哥,等这锅肉吃完,我换个超大的锅!”
“将余下的所有肉块全部放进去,加足量水,我们一起催动火焰。”
“相信很快,就能将肉块全部烂化为汁了。”
“那我们抓紧时间,行动起来!”
性子颇为急躁的陈英豪,话音刚落,便立马专心吃起肉来,嘴里都不带嚼两下的。
陈榛见他吃得这么香,不由得食欲大开,也摇摇头后迅速加入其中。
一锅肉就在两人的“交响乐”中很快见底了,而此时空气中的浓郁香味已经让无数妖兽躁动不安。
它们之所以没对这里来个“集团冲锋”,那主要原因真的就是平时受到金木盘猿的迫害太深了,都有阴影了。
住地面的还好,大不了远远看见了就撒丫子赶紧跑。
可住在地下,靠打洞安家的,如妖鼠,妖兔,妖狐等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稍不留神,金木盘猿一个践踏,家没了是小事,自己和同族妖兽们将无一幸免。
当然,地面上的也不是都能逃脱,运气不好的就会被它当成零嘴丢进嘴里。
所以,很多妖兽都是在摸清了金木盘猿行动规律及栖息领地范围后,才敢在边缘以外的地方安窝。
否则,很有可能不知何时,就成了后者的口粮,或成为脚下亡魂。
再加上它们口口相传,说最近有两个狠人,专门抓各种妖兽吃。
这一消息,更是吓得非常多的妖兽白天连觅食都不敢,只会晚上出来找寻口粮。
这不,陈榛和陈英豪就清晰地听到周围各种各样的兽叫鸟鸣,但两人并不在意。
谁让他们就是妖兽口中的狠人双人组呢?
妖兽敢过来?这不是过来送加餐了么。
他们吃得不亦乐乎,那大快朵颐的模样,光看着就能让人胃口大开。
“痛快,英豪啊,我们抓紧干吧!”
陈榛用白手帕擦拭了下嘴唇,而后噌的一声爬了起来,摩拳擦掌地对精血分身说道。
“行啊,哥,咱说干就干!”
陈英豪也没含糊,直接运转了《火灵散花诀》,在平地上突然造出了一个和俗世中的半个篮球场差不多大的火系能量锅。
陈榛则负责将用飞鹰升空收起来的金木盘猿肉块,快速地倒入其中。
同时,他还加入了充足的水,然后便盘坐在地,口中默念起了《上古火灵诀》。
待筋脉通达,火系能量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后,他才将本命真火召唤了出来。
天蓝色的火焰中包含着威能非常夸张的火系能量,直接把锅烧红了。
而陈英豪见状,也是咬了咬牙,直接让一大团粉红色的火焰从指尖飞出后,来到了锅底。
让其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天蓝色火焰竟先发制火,直接吞噬掉了粉红色火焰。
而它的颜色也从天蓝色,逐渐转变成了深蓝色。
锅中的水,也比之前更加沸腾起来。
“英豪,你怎么了?”
“快变出个盖子来,把锅盖上,这样才煮得更快一些!”
陈榛见他愣在原地毫无反应,便在他身旁大声呼喊道。
“啊?哦哦,哥,来了来了!”
陈英豪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大跳,他猛然转身查看,发现是陈榛后,便回过神来默念法诀。
随着“砰!”的一声,一个比寻常人家正厅顶部还要大的锅盖,严丝合缝地与火系能量锅贴合在了一起。
“英豪,大功告成!”
“你先看着锅,我先去继续去抱那些朝天通导柱了!”
两人击掌庆祝后,陈榛诙谐地说道。
“得嘞,我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是我拿手好戏,我现在最擅长的就是烹煮美味佳肴了!”
陈英豪一脸自得地对着陈榛保证道,并直接席地坐在锅旁边,整个人都被完全挡住了。
后者则是干脆利索地脱去了全身衣袍,带着微笑朝着最近的一根朝天通导柱走去。
另一边,尧帝和战萧灵也在不停息地走着,气氛显得静谧而尴尬。
后者望着前方龙行虎步的高大背影,心中不免生起无数想法。
“尧伯伯他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却还是不说话?”
“他不会要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吧,那我宁可待在主人身边。”
就在她陷入胡思乱想中无法自拔之际,前方的尧帝忽然停下了脚步。
“灵丫头,这次单独喊你来,其实是想和你说声道歉。”
“我唐尧历经无尽沧桑岁月,所遇之事也是数不胜数。”
“可是当我儿陈榛被金木盘猿打飞后,你的骤然变身及接下来的表现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尧帝转过身,俊郎的脸庞上竟然露出了些许忌惮之色。
“那真是太可怕了,和你现在展现出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尧伯伯,您说的是真的么?”
“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