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怕疼的她此刻无暇顾及伤口,眼看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她脑海冒出了师父教她习武时说的话。
“小芋头,你不要把习武想成一件难事,你就把它当成普通人打架。”
“可是师父,一个人我能打过,一群人打我怎么办?”
“当一个人打你,你眼里只有他一人,便会想着把各种招用在他身上,当一群人打架你也要如此,逮着打架最厉害一个狠揍,即使你输了也不亏。”
严妤眼神迅速在他们四人间流转,左边第一个武功明显高于其他三人。
她一转防守,把所学的功夫全部朝那一人攻去。
在他们打得难舍难分时,被毒杀的人群里一位身着深色服的男子悄悄爬了起来,趁没人注意偷偷跑向闸口。
严妤转守为攻,纵然对方四人一时也奈何不了她。
在她一刀穿过武功最高那人的肩膀时,四周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大片大片的房屋轰然倒塌,与之齐来的还有滔天大火。
一人替受伤的男子挡住严妤的攻击,用栖国话对同伴说道:“撤。”
他们架起男子,运用轻功飞出了城。
确认他们确实离开,严妤将刀尖插入地上,单膝跪了下去,她拍了拍快把她搂断气的小手。
“小家伙松手,他们已经走了。”
男童软软地松开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哥哥,前面着火了。”
整座抚平县城陷入火海中,严妤瞥向左前方的药铺已经倒塌将狗洞堵住,只能从城门口逃了。
“别怕,我带你出去。”
她撑着刀站起来,用那只受伤的胳膊托着男童,立即往外跑。
男童头趴在她肩上,声音听起来软弱无力。
“我会记住大哥哥的恩情。”
离开东巷一边躲火势一边往城门跑,眼见城门就在正前方,一名骑马栖国士兵从侧方的巷子冲了出来,一位深服男子被他用鞭子锁住喉咙在地上往外拖拽。
严妤和他撞了个正着。
他扯住缰绳将马调转方向,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盯着严妤,他轻松地甩了下鞭子,地上的深服男子顿时脸如猪肝色。
“永安国的杂碎,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