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蓝汐禾道:“夫人,你带星儿先回房休息,我这问过了就回去。”
蓝汐禾笑着摇摇头,“我们也正好留下来听听。”
叶重楼闻言也不坚持,看着云韶遥等她回答。
云韶遥:得,这是躲不过去了。
眨巴眨巴眼睛,“遥儿写信的时候,不是已经把药方给义父看过了吗?”
“我是问你这个吗?我是说你一个‘宁国人’,景国这么多大夫还有御医,哪里就轮到你去治疗什么疫病了?他们能及得上你金贵?”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义父怎么还问这个?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您看,还立了功呢,现在京都上下都称我小神医呢。唉,就是不能表明跟义父的师徒关系,不然也能给义父您长长脸嘛。”
见她越说越偏了,叶重楼重重一拍桌子,“哼,看起来,为你给我长脸,我还得好好表扬你一番啊?”
“哪能呢……我就是说说,嘿嘿,说说而已。”
她似乎看到百草谷那把鸡毛掸子也被义父带着一起来京了。
虽然就被打了那么一次,但云韶遥一想起来还是心中发怵,怎么说也太丢脸了。
“义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是那么积极的人。不过是被赶鸭子上架罢了,皇帝的口谕都下到家门口了,我还能推脱得了吗?”
云韶遥把那时发生的事都详细说了,末了又道:“也不过是有人看不惯我,故意为之罢了。”
“这云武帝也是胡闹,他若是知道……,还有那些当官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让宁国人为他们卖命。
还有你,直接推脱了就好,实在不成百草谷的名头还能拿来用用,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无视百草谷。
平日那么伶俐,怎么临到事上就犯起蠢来了。
还好瞎猫碰死耗子让你碰上了,自古以来疫病就是最危险难治的,一个不小心那就等于去送死,大夫把命赔在里面的,还是少数吗?”
云韶遥被骂得头都不敢抬,悄悄瞄了眼一脸若无其事的蓝汐禾,还有站在一旁一脸幸灾乐祸的叶南星。
叶南星那小子也不帮忙说说好话,还有,今日义母怎的也一改往日的慈母形象了,就任由义父这么骂她啊。
叶重楼骂得口渴,端起茶杯呷了口茶,继续恨铁不成钢地道:“还有,前段时间的刺杀又是怎么回事?”
“刺杀?”
“义父您怎么知道的?”
蓝汐禾云韶遥同时出声,蓝汐禾是惊讶的,而云韶遥那一句则无疑证实了确有其事。
叶重楼火气满满的,“我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就打算继续隐瞒不说了,都多久了,你倒是瞒得好,一个字都没透露。”
“究竟是怎么回事?”蓝汐禾看看叶重楼又看看云韶遥,等着有人开口解释。
而叶南星则是好奇地走近了云韶遥几步。
云韶遥见躲不过去,这下要继续留在京都,怕是要费好大一番工夫了。
心中叹口气,只好老实交代了第一次在街上遇到的刺杀,至于第二次,还是先当义父不知道吧,能不提就不提。
云韶遥把事情始末大概说了,叶重楼眯起的眼中泛出冷冷的光,“成国公派来的人?”
“嗯,留下的活口是这么交代的。”
“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五年前的事就算不是他们做的,怕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如今倒好,又开始对你动手了,有必要给他们点苦头吃吃了。六皇子那边怎么说?照你说的情况,只怕你是受了他的牵连。”
云韶遥倒是不在意叶重楼说的“苦头”是什么,叹口气无奈道:“六哥也很生气,不过现在他羽翼未丰,也不是跟成国公府动手的好时机。”
叶重楼闻言面色不虞,这是实情,一时却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沉着脸沉吟了半晌。
蓝汐禾却意识到什么,“那次刺杀失败后,成国公府就没再有其他行动了?”
云韶遥眼神闪了闪,“六哥给了我简一简二两个护卫,云烟阁那边也派了四人,许是见护卫森严,所以就没再有行动了。”
蓝汐禾疑惑道:“按说既然派了刺客,就没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若说因为增加了护卫就丢开的,倒没见过。”
云韶遥微垂着头,心中暗道:可不是来了么,不过没得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