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世杰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思考能力很强。
“不用盯着我看,我只是猜想,或许是要找你的人想见你,而你却厌恶他,是吧。”岳承天顿了顿,“还有,你竟然在意那位竹心姑娘,这不得不让我奇怪了,莫非你认识她,或是她和那位要找你的人有关联。”上官世杰似被料中心事,直盯着她,面露些许愠色。
岳承天道:“看来我猜到八九分了,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但你的行为和情态已经出卖了你,看竹心不像是那种很有气魄的人,应该不是把你装在‘冰玉寒铁’里的人,而只是那个人的……”看了眼上官世杰,蹦出两个字:“属下。”
上官世杰道:“我不认得她,只是她弹琴的手法和心法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那个人的弹琴心法让他永生难忘,也让他着了道,每每提起就极度厌恶。
岳承天闻言点点头:“很好,那我猜的就没错了。”又想起竹心在拒绝“焦凰”之时的言语,道:“她说她不能保护‘焦凰’琴,害怕因她而毁,她也有些事不便相告,那整件事就能说得通了,要找你的那个人定是有几分凶残,让竹心害怕,也让你躲避。”
上官世杰道:“你的猜测和分析能力很强,也不必我多说,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去倚碧亭,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好,可以,我们不去倚碧亭了;不管如何,还是小命要紧。”岳承天从上官世杰及竹心的反应来看,倚碧亭为凶险之地,可不能为了满足好奇心丢了命,道,“若你此番前来只为警告我们不必去倚碧亭,那你可以走了。”
文成杰道:“承天,现在天色已晚,你让他去哪儿住哪儿啊。”虽然之前自己也赶他,可如今真要被赶走了,还是有些不舍。
“这与我无关,他应该比较习惯独来独往,况且这几日他不也过了来吗,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岳承天道,“我们是在此寄居,若让他住下我们住哪儿。更何况他独断行事不计后果,你说我们还能和他在一块儿?”
上官世杰之前和岳承天谈话,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现在好像发觉了什么,突地起身,看向房梁,似乎想要跃身上去,岳承天和文成杰不知他要做什么。可上官世杰还未来得及,门就突然开了,殷松茂与竹心站在门口,竹心一脸惊奇与不可思议,直盯着上官世杰。
岳承天也惊得站起身:“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世杰表情未变,既然被发现了,就直接从门口走,未理他们,欲要离去。
“等一下,你别走。”竹心拦在门口,“公子,你让我们女主找得好苦啊。”她跟着女主多次看过冰中的上官世杰,所以只一面就认出来。
果不出岳承天所料,但她还是要确定一下:“竹心姑娘,你们便是要寻找他且在倚碧亭守候之人?”
竹心道:“是,半个月前一场狂风骤雨,将冰柱带了出去,我们四处寻找,寻到此处,想不到,想不到冰已经化了,公子醒过来了,若女主看到,不知道有多高兴。”
岳承天一怔:“你们不是这吴江县的人?”
“我们不是吴江县人士。”竹心道,“但具体是哪里请恕我不能相告。”
“哦,那请问你们女主是何人,是他的……妻子……”岳承天道。
上官世杰闻言转头瞪了她一眼,眼神有着否认。
“这……竹心也不能相告。”竹心有些为难,又转向上官世杰道,“公子,请随竹心去倚碧亭吧,女主找你找得都快发疯了。”
上官世杰不语,一挥手将竹心推出门去,随即人影一闪,奔出了门。
“啊——”竹心扑到在地,但反应极快,只见她右侧袖口中滑出一点白色粉末于右手中,随即将粉末洒向上官世杰,上官世杰此时正好出门,被洒个正着,顿时香气四溢。上官世杰双目紧拧,又一挥手,凭空力道将竹心给掀出一丈多远,随即跃身而去。
竹心又重重扑倒在地,口角流血,看着上官世杰消失的方向,心中算是松了口气,没有把事情办砸。“竹心姑娘。”殷松茂赶紧跑过去将她扶起,心疼不已,“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