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承天知道父亲不高兴,但仍是笑着,就是要往火上浇油,看向父亲,故作委屈道:“爹,你嗓子不舒服吗,你看嘛,给你莲子羹又不喝,现在咳起来了吧。”
岳天霖气得双目圆睁瞪向她,这小丫头明知道自己不高兴的是什么,竟然顾左右而言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岳承天却不以为然,仍装作懵然无知。四圣不好说什么,只低头喝着莲子羹,毕竟是别人家事,他们不便涉足,再说这父女是三天两头闹别扭。
岳寻风走向岳承天,轻声道:“行了承天,别惹爹生气了,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商议。”
不说还好,岳承天听后勃然变色,她最恨的便是父亲做什么都把她排除在外,冷硬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岳寻风不知如何回答,急的看向岳天霖。
岳承天也懒得再问了,这个问题她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可父亲就是以她是女儿身为借口把她编排在所谓的正事之外。便转移话题,向岳寻风道:“哎,哥,今天比武怎么样,你是不是又得头筹。”她虽然知道结果,但要排除自己偷看的嫌疑,便多次一问。
“我……”岳寻风有些不好作答,又瞥了眼岳天霖,道,“承天,这事以后我再告慢慢诉你可好,你先……”
岳天霖打断岳寻风,向岳承天喝道:“大丈夫之事,女娃儿不用插足,回去!”每次比武岳承天都来偷看了,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点破。
岳承天硬是不走,愤懑之情,溢于言表,但也知道吵架对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别人还总认为她是耍小孩儿脾气无理取闹;深吸口气,努力抑制愤怒之情,片刻便想到一个计策,向岳天霖道:“好,要我走也行,只要我出个上联,您能对上,我立马便走;若对不上,就是打死我也不走。只希望爹你能公平一次,正视一下女儿这几年的努力。”必须要显出自己的一点实力,不然父亲总小瞧了她。
“你——”岳天霖怒不可遏,然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发作强忍怒气,“好,让你读书倒还欺负到为父头上来了,你说吧,不过你必须答应,若对上你便永远听为父的话。”因为岳承天的不守规矩、不事女红、总爱出门闯祸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人肯上门说媒提亲,岳承天的婚事就成了岳天霖的一块大心病,若真能让她天乖乖主动的听一次话,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个事儿。
“好。”岳承天淡笑洒脱,她如何不明白父亲的想法,只是想要她乖乖听话,也要父亲拿出本事才行,笑意未改,看看窗外,道,“云飞月走天未动。”
岳天霖一时被难住,敛眉沉思,其他人皆唏嘘,想着如何能对上。
岳寻风见父亲有些为难,便在岳承天耳边轻声道:“承天,别让爹太难看了。”
岳承天淡然一笑:“若大哥你能替爹对上也行。”
岳寻风一颤,搔首踟蹰不知如何作答,这些年都在勤奋练武,而文辞方面他确实不行,只能算是粗通文墨而已。
岳承天转向四圣:“若各位伯伯对上我也可以离开。”四圣也“呃”了半天不能言语。
岳天霖想了半晌确实对不出,但又不愿意放下面子,道:“行了,我出一对联若你能对出便可留下。”岳承天看着父亲轻笑点头,毫不慌张。
岳天霖道:“锡瓶圆广,何必旁边插足。”
岳承天听出这是骂她总想插手五圣门政务,淡淡一笑,坦然自若,道:“铁锁方型,岂知内里参差。”反嘲父亲不知自己能力,或是知道却故意重男轻女而一再压抑自己,现以对联说出自己心声。
“好!”四圣皆颔首赞许。岳天霖则面色难看,看着岳承天,这个女儿长大了,很多事好像是他不能掌控的了,心下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