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黑衣人四十岁上下,手持长剑,招招带杀,且面露凶容,望之令人生畏。
白袍人为一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赤手空拳,气定神闲,满头银发披泻在后,长髯平胸,也是银白不染尘埃。
白袍老者拳上生风,脚下旋步,宛若游龙,在两个黑衣人之间穿梭,且在打斗中头发翩跹而起,竟如仙人一般。
三人十几招内虽未真正分胜负,但两个黑衣人已是气喘吁吁,双剑合并速度放慢,身形也不那么敏捷自如,且两人忙活了大半天,竟然连白袍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而白袍老者神情自若,手脚工夫未有丝毫减缓,一个“燕子翻身”,脚尖在两剑上一点,借力弹开,站在一丈开外停下,面不红气不喘,剑眉入鬓,双目温润却带有丝凌厉,面容俊朗,儒雅又添加些威气。胜负已自分晓。
白袍老者手抚银须,道:“‘黑衣双煞’,老夫与你们无冤无仇,对你们也是一再忍让,多加留情未下杀手,你们却苦苦相逼,这是为何?”
一人道:“真刀真枪哪有忍让之理。不过你也的确厉害,我们的剑如此锋利,竟然伤不到你半分,甚至连你的衣服都碰不到。”
另一人道:“你不想让我们苦苦相逼,就识相地将‘火莲珠’交出来。”
“‘火莲珠’!”白袍老者双眉微拧,“怎么还是为‘火莲珠’,老夫这一路都不知应付了多少人,也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老夫手下。”
“老夫也一路放出消息,这‘火莲珠’并非凡物,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老夫只是想寻求有缘之人。”白袍老者道,“如果你们要强行食用运功,轻则全身瘫痪,重则筋脉逆行气绝而亡。”
不知道这话说过多少遍了,但仍不耐烦地重复,毕竟这是关乎人命,虽他的双手也沾满血腥,但只杀该杀之人。
“废话少说,赶紧将‘火莲珠’交出来,是不是有缘只有我们用过才知道。”这二人丝毫不畏惧更不领情。
“就看你二人这火爆脾气,阴骘性格,必不是‘火莲珠’的有缘人。”白袍老者道,“老夫好说歹说,怎么你们就是不信呢,若‘火莲珠’在你们身上,你们不仅不能得一分益处,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夺珠之人掀风逐浪,凭老夫的身手还只能勉强应付,若尔等拿着,恐怕还没走出这树林,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二人闻言有些犹豫,白袍老者这话有几分道理,只要“火莲珠”还没有转化为自身内力,就随时有被抢走的危险;但现在“火莲珠”就在眼前,岂有不夺之理,况此地人烟稀少,又有谁知道“火莲珠”在他们身上。
“我们会怎么样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把‘火莲珠’交出来就行。”一人道。
老者摇摇头,仍是无奈和失望:“算了,任何时候你们都是将老夫的好意抛之脑后,既然如此就不必留你们了。况且你们在江湖上也是心狠手辣之辈,解决了还可少些祸患。”语气饱含冷意,让“黑衣双煞”不由一颤,不禁往后退,但仍没有逃跑的意向。
白袍老者双手从腹前往上托,双掌间充满内力,脸和双手赤红,忽一阵狂风起,飞沙走石,将老者衣袍和银发掀起,俊朗无比。
这等浑厚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且“黑衣双煞”见老者浑身上下充满慑人的杀气,这下是真的怕了,可想要逃跑却已来不及。
“扭转乾坤!”老者高声叫道,将内力朝前推出,如泰山压顶狂风暴雨般袭向“黑衣双煞”,一切就如闪电般迅捷。
只听“啊,啊——”两声惨叫,但见“黑衣双煞”的两柄剑断成几节,遍插在他们身上,二人即七窍流血而亡,惨状不堪入目。
看到这个画面,小恒子双目圆睁,惊恐万分,使劲用手蒙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