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刚刚进殿就听见太后问,她微微一笑然后回道:“娴贵妃说近日身子不爽快,所以这六宫之事…贵妃娘娘说她是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太后嗤笑一声:“她怕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心。”
太后斜了谢云迢一眼,然后道:“哀家说的没错吧?她倒是个会躲清闲的。”
谢云迢微微一笑,娴贵妃躲清闲,无非就是不想跟皇后对上。毕竟江家虽然得圣恩,但是朝中无人,只有江家那位小公子在边疆守着,与杨家自然是比不得。
德安皇后被夺了掌六宫的权利,这个时候谁要是接了这权利,那么无论是有没有这心思都会被记上,所以娴贵妃不想蹚浑水。
“她不想也不行,哀家这身子实在是无法再操劳后宫之事。”太后眉峰一扬,吩咐李婵:“告诉娴贵妃,她若是病了哀家可以找人协助她,这管事的权利她必须收下!”
有了太后这话,娴贵妃就是想推辞也推辞不了了。
…
李婵听命又去了一趟娴贵妃住处,这一次太后下了死命令,娴贵妃果然推脱不了,只好接下了这管六宫的权利。
德安皇后被卸了权,转眼间娴贵妃就得了管六宫的权利,这消息不过一刻就传遍了整个内宫。
一时间众说纷纭,传言不断,这消息宛如长了腿一般的传进了宫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此时,礼教司门口,罗湖亭之内。
“那个薛嫣就在这?”
亭中,谢玉淮百无聊赖的坐在亭中木椅之上,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礼教司。
一旁的沈之衡站在他的身侧轻轻的点了点头。
蓝袍贴身,身如玉树。
冷峭的眉眼融入寒风飞雪,温润的目光穿过长长的长廊,雕梁般的亭阁最后落在礼教司的牌匾之上,停留一刻然后又快速收回。
“殿下为何要来这?难不成还想着…”
“本太子想去哪就去哪!”谢玉淮打断他的话,下巴微扬“我只是想看看伤了我阿姐的人而已。”
他勾起一抹恶劣的笑,“顺便给她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