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努力压制的欲火被她撩蹭地一下往头上蹿:“可是你……你不是……”喉干舌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雏,没成过亲呢。
“你看,若是我身子方便,你还会脱得一丝不挂对吗?这是咱们的卧房,是属于我们两个最私秘的地方,连不穿衣服你都觉得正常,那穿成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默言一边说一边找来剃须刀,男人的头发还是湿的,这里又没有吹风,他头发又长,许多天没洗,还怕长虱子呢,所以,她还准备了篦子,男人个子高大,坐着她也要踮脚才能够得着额前的发,强壮的肌肉男却有一头细软如丝的黑发,浓且滑,默言很喜欢他的头发,笑道:“你这发量可真让人嫉妒,我的头发就没你的好。”
细软,梳起来还不打结,当真是嫉妒。
肚子太大,不小心就会在他背上磨蹭,她的小手还不时的触碰敏感的耳,发丝从喉结轻轻滑过,她还歪了头轻轻抚过去,拿毛巾仔细擦,绞干水。
秦承颂深呼吸着,长长的,缓缓地吐气,老婆是自己的,天长日久的,不着急,不着急。
“听说你抓的那个人是三公主府上的?”默言察觉他的异样,忍住笑扯了个话题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她懂的。
“嗯,我认得他。”秦承颂道。
默言愣了愣:“你认得?那之前他在城惶庙前发糖你是知道的?”
“自是知,要不早把人抓到了,这厮狡猾得很,正是他一通乱指让我忽视了他,差点错过。”
“他同你熟?”默言问。
“他是战胜侯的随从,战场上见过的。”秦承颂道。
“那他……没有同战胜侯一道去北戎?”默言好奇。
“去了,十年后回来的,正是他告诉三公主战胜侯还活着的消息。”秦承颂道。
“那战胜侯真是叛国贼吗?”默言问。
“怎么可能,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叛国。”秦承颂道:“大梁与北戎能保持近十年和平无战事他居功至伟。”秦承颂道。
“那他的随从为何要谋害大梁百姓?”默言不解,也愤怒。
秦承颂叹了口气道:“是三公主的意思,战胜侯死得太冤,太不值,我能理解,却不能赞成他们这样的做法。”
“战胜侯是怎么死的?真是自杀的?”默言又细细梳了几遍头发,没挽起,就这样披在肩上,好看得很,他锋利的棱角分明下颌线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秦承颂冷笑:“还能是谁?哼!”
“谁?真的是三公主吗?”默言听裕亲王世子妃是这么说的。
“天底下哪有母亲舌得杀子的?三公主就算拿自己的命去换也不会这么做。”
“那外头在传是三公主了为老侯爷的面子,也为了保全皇室的名声,无奈之下逼死战胜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