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说着,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才刚出去,门外就响起那马仔的惨叫。
花外套把烟吐到地上,挽起袖子就招呼人抄家伙。
对方的行动比他们更快。
惨叫声后,门外迅速涌进一批人,紧接着就响起了枪声。
黑暗中一片混乱。
“草,对方有枪!”
本来要冲锋陷阵的马仔们,一听到枪声,立刻抱头鼠窜起来。
“怕屁,他们有,老子也有!”
花外套刚拔出枪,就被射中了手腕。
比起花外套和小弟们,来人一方显然更训练有素,不过片刻功夫,花外套和小弟们就被控制捆绑起来,丢在了地上。
被用这种以暴制暴的形式砸了场子,花外套自然而然认为是同行挑衅。
黑暗中,他看不清到底是哪帮哪派,于是叫嚣道:“兄弟哪条道上的,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敢来这闹事,你最好小心点!”
他被按在地上,昏暗的视线里,一个人不紧不慢走到了面前。
他看不见那人样貌,只能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
接着,这双鞋就踩在了他的头上。
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人呢?”
花外套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伙人原来不是来砸场子的,是来救人的。
而他们今天唯一绑来的,就只有那个欠了他们高利贷的女人。
难不成那妞竟然是什么大佬的女人?!
花外套不过迟了片刻没说话,踩着他头的人就已经没有了耐心。
他脚上使力,花外套听见自己头骨被挤压发出了恐怖的“喀嚓”声,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再不开口,头就要被对方踩爆了。
花外套撑不住这样的力道,惨叫着回答。
“在车里,在黑色那辆车里——啊啊啊——”
对方的脚离开了,向着车子走去。
……
找到陆蒹葭的时候,宋庭之狠狠皱了眉。
她的衣服裤子被扯得乱七八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深浅不一的伤口,应该是挣扎时候受的伤。
手被捆绑着,嘴上贴着胶带,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甚至在听见有人拉车门的时候,还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拼命地往里面躲。
在看清来人后,陆蒹葭眼睛瞬间瞪大,发出可怜的“呜呜”声,像是幼兽无助的呜咽。
宋庭之动作轻缓地揭开贴在陆蒹葭嘴上的胶带,又把她的手松开。
陆蒹葭深陷绝望时忽然看到希望,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在意,扑过去搂紧了宋庭之,把头埋在他怀里,泪水很快就浸湿了男人胸口那一小片布料。
宋庭之脱下自己的外套,把陆蒹葭兜头罩住包裹起来,然后拦腰将人一把抱起。
“没事了。”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