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去琅嬛阁。凭你的本事过初选不在话下,到时候入京,你要小心京城的沈氏女子。”
萧宴清扔下这一番话,一阵风过,沈抚霜便发觉屋中没有人了,只剩下窗户还有几分响动。
这人好生奇怪。不过好在这人是个值得信赖的帮手,几次三番帮过自己沈抚霜,将令牌给出去,也算是给萧宴清示好。
萧宴清也的确是个好人,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知道京城沈家二绝要对她下手,还特意连夜赶来透露消息,顺带将香囊送回来。
想到这沈抚霜再次有些愧疚,上辈子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居然相信了别人的胡话,真以为萧宴清是暗中害死沈加的罪魁祸首。
她识人不清,但这次沈抚霜倒是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沈抚霜将桌上的蜡烛点起,外头的喜儿立刻推门进来,看沈抚霜还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顿时间松了口气。
可马上,喜儿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香囊。
“小姐,这个香囊刚才不是找不见了,可能说不小心送给晋远侯了吗?现在又出现在这。”
喜儿简直要大喘气:“不会方才在屋中的那个男人就是晋远侯吧?一个大男人深夜进小姐你的闺房,日后若是传出去了……”
“此事不会有旁人知道的。”
沈抚霜有恃无恐,以她的实力,都能够在这夜色之中去人家屋顶上玩耍,且不被人发现,萧宴清又怎会让人发现他的行踪?
“也是,谁会知道有人好好的门不走偏要走窗呢。”
喜儿想了想,也是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香囊左看右看。
不知怎么,喜儿总觉得这香囊上的味道与之前有几分不同:“小姐,你之前在里头放的香料,我记得是兰花与月季,为何现在这里头有一股松香?”
沈抚霜诧异的接过,轻轻一嗅,熟悉的松木冷香便传进沈抚霜的鼻息之中。
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这股香味,恐怕刚才那人是将香囊贴身而放,不然也不会沾染这么重的香。
“这是薰衣上的香气,过不了几日便会散开。你便放到窗边放两日,到时候再收回来。”
沈抚霜将香囊放在一旁,喜儿正要拿开,却又被沈抚霜接过:“算了,一点香味而已,不会有人察觉的,你放到柜中。”
“好勒小姐。只是小姐,你这绣工得好好练练才行,不然你每回带着的都是二小姐绣的东西,自己绣的东西都放在屋子里不拿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了,小姐你日后如何嫁人。”
那便直接不嫁或是找个不看中这些的不就行了?
沈抚霜心中不以为然地想着,只是这想法恐怕无法实现,与他有婚约的那位景少爷,可是京城世家的少爷。
这种世家出来的少爷,家里头最看重的便是这些沈抚霜不愿去学的事。
将香囊放回衣柜中时,沈抚霜不由得再看一眼。
刚才萧宴清将香囊还给她时,说了一句什么?
还挺别致的?
他的眼神倒还挺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