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样,可本王并未平派遣过人来寻沈姑娘,怕是误会了。”
片刻后萧子琛温和一笑,又将视线转到沈家姐妹身上:“你们二位便是岐州刺史沈卫的女儿?方才发生的事,可否复述一遍?”
沈倚月正要开口,却听见沈抚霜冰冷的话语。
“我与我妹妹前来赴宴,冷不丁便被泼了这么一身脏水,还请贤王替我姐妹二人主持公道。”
说着,沈抚霜不等萧子琛回话,便指着已经死掉的丫鬟。
“我妹妹边上没有第二人,我把人带走去后头的院子里聊了两句小话,还与妹妹共饮清酒。听到喧闹声出来便看见这丫鬟死了。”
冰冷的目光又转头看向身后的一圈贵女,沈抚霜轻笑着:“也不知为何,她们非要说我姐妹二人是杀人犯。”
“你撒谎!”唐绮梦声音尖锐,满眼不服。
唐绮梦咬着唇:“刚才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沈倚月是和这个丫鬟一同离开的,现在沈倚月好端端地站在这,丫鬟却死了,不是她弄死的又是谁?”
“是啊,刚才我们都看见了,这个丫鬟确实是带着沈姑娘一起走的。”
几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贵女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令沈抚霜听了心烦。
不过还好,人确实是她推下去的,还好死了,死无对证。
她带来的迷药,果然好用。不然这丫鬟没死,追究起来,她还真脱不了干系。
眼下最要紧的,是将沈倚月摘出去。
“请问贤王,这是您身边的丫鬟吗?”
萧子琛不紧不慢地看向那个丫鬟,随后不经意地询问身后的侍卫:“此人是我行宫中的丫鬟吗?”
沈抚霜看着一名侍卫在他身后走出,在尸体旁辨认了半天,最后走过来跪在地上:“此女子身份不明,行宫中并无此人。”
“既然不是行宫中的丫鬟,在行宫中凭借丫鬟的身份将我妹妹带走,更应该查的不应该是这个丫鬟吗?若是日后,谁都可以借着贤王的名声将我们带走,我们是走还是不走?”
沈抚霜冷笑着,不惧地看向萧子琛。
她神色冷静,既没有表现得慌张,也没表现得狂傲,比一开始就咬着人不放的唐绮梦,更让人信服。
半晌没说话的沈倚月,当即脆声声地开口:“刚才我见着丫鬟行迹有异,言辞闪躲,语音不详,走了两步便不再与她同行,恰好我姐姐来了,我们两人便一同离开,姐姐还喝了一壶清酒压惊。谁知道会死在这里。”
沈倚月看向丫鬟的尸首,脸色一白,被惊吓住:“这人自己落水,又怎可怪我呢。若说接触过,在场的人,谁没和这丫鬟说过话?方才陆雪清,你不是也喝了这丫鬟端上来的酒吗?”
沈扶霜也没想到沈倚月有说哭便哭的本事,本就生得好看的脸上哭得梨花带雨,乍一看还真让人心生怜悯。
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刻,沈扶霜冷下心来,继续看向陆雪清。
她不会让倚月今日出事,更不会让陆雪清将倚月的气运值带走半分。
“这丫鬟既不是行宫之人,倒不如先查查为何会出现在这。”
沈扶霜说着,心里也在猜测着这个丫鬟的来历。
陆家,唐家,还是,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