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无论什么年纪!
“继母和张琪怎么还没来?”张瑶看着后面那辆空空的马车,出声问道。
“折腾着呢吧!今日一早天还没亮,隔壁院便吵了起来,为父一早便被扰了清梦。”张国公一脸嫌弃,皱着眉头,大为表示很是不爽。
“噗!”
果然,倒是要看看究竟折腾出什么样来了!
张瑶同张国公站在门口吹了老半天的牛,都已经讲到隔壁刘老太傅的孙子刚得了一个小闺女了,陈氏母女二人才姗姗来迟。
小白花一袭珊瑚红散花水雾缎制的盘金彩绣衣裙,头梳凌云髻,发髻高耸而蓬松,上缀赤金凤尾玛瑙流苏,耳坠为一对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手戴一堆羊脂绞丝玉镯,看起来甚为难得。
张琪见张瑶正上下打量着自己,颇为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她随着陈氏一同给张国公请安行礼:“国公爷,临走前替琪儿找相配的耳饰,耽误了些时间。”
“琪儿饰品不多,我在我的那些嫁妆里找了半晌,这才替她寻来一副相配的耳饰呢!”
陈氏其实是想表示,自己母女手上银钱太少,张琪贵为国公府的女儿,出门吃宫宴的机会难得,却还要从自己母亲的妆盒中寻找相配的首饰,有些丢份儿。
可张国公却如同没听懂一般,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回怼道:“既然知道今天要早出门,昨晚就应该将今早要装扮的东西,早早的就准备好放在一旁了,没的临到要出门了,还在那边找耳饰!”
一脸嫌弃,仿佛若今天迟到,便将她扣下为她是问。
“是是是,国公爷家教训的是!”陈氏原本以为张国公愿意重新给她们母女两例银,便是对她有所改观,没想到还是当着众位下人的面,直接不给她好脸色看。
臊的她又是一阵慌乱,赶紧安排张琪上了最后一辆小马车。
张琪倒是对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她现在一心都在太子殿下身上。
今日自己如此隆重装扮一番,不知能否得到太子殿下的驻足。
更有甚者,能否在今日这样千载难逢的日子,得到一个皇帝或贵妃娘娘亲自指婚的机会呢??
张琪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
张瑶带着江月上了自己坐惯了的马车,而张国公却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刚上车,江月便往自己怀中掏去。
“可别给我塞什么好吃的,我这副样子,可不适合吃什么油腻的肘子!”张瑶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姑娘,殿下说您上次镯子用了两次,里面毒针已用尽。我已将手镯修好,重新放了毒针,姑娘尽管放心用!”江月从怀中掏出精致手镯,冲她摇了摇,拉过她的手,塞了进去。
一同塞进来的还有一对金镶东珠耳坠,东珠颗粒饱满圆润,色泽光亮,一看便价值不菲。
“这是?”张瑶捻起一只东珠看了起来。
“这是殿下新得的东珠,外面包了一层可解百毒的百花丸壳子,特意叮嘱我,若遇到上次那样下毒的事情,直接将这东珠扔到茶水中溶化掉外面的百花丸壳子,自然可及时解毒!”
“他有心了!”张瑶心想,这是不是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