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宗母用手指着宁桥,可是却无法对宁桥如何。手指一转,指向了一旁的宁荷。
“你这只不下蛋的鸡,你真是害人不浅呐。你还我儿子,你要是不让我儿子出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饶了你们的。”
宗母放声大哭着,声音之大,让人耳朵都震得直响。
宁桥直接拿出了另一份证明来,一把拍在了宗母的脸上,直接中断了她的哀嚎声。
“你个小王八壳子,你想害我啊!”
宗母拿着那张纸,看也不看一眼,将它揉成一团往地上丢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丢,还是看上一眼,这对你儿子很重要。”
宗母哼着声,气得发抖。可是听说那东西对自己儿子很重要,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捡了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宗母更不淡定了。
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忘记了,而今这一张纸一看,她便全部都记起来了。
十几年前,在宁荷嫁进来后,因为迟迟没有怀孕,所以她差两人去做个检查。
而在检查完后,因为两人要上班,她便自己一个人前去拿报告。
她还记得那一天下着小雨,她心绪不宁地去了医院。拿到报告单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快速跑去问了医生。
医生给她看了检查的报告和片子,告诉她,她的儿子是死精症,有孩子的可能性几乎断绝。
宗母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儿子死精症,一辈子都别想有孩子。
她不敢相信,又问了宁荷的那份报告,医生告知她,宁荷的报告一切正常,身体很好。
宗母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儿子没有孩子,儿媳妇却一切正常?
宗望龙当天给她打了个电话,询问报告的情况。她支支吾吾的,说是等回家再说。
转头却花了大价钱,找人做了份假证,将一切的罪责都推脱到了宁荷的身上。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自己儿子的尊严,也能更好地拿捏宁荷,让她一辈子愧疚,好好伺候自己和自己的儿子。
事情也确实如她所愿,在知晓自己可能不能有孕的那天起,宁荷情绪低落,满心愧疚。
她提出了离婚,那时候的宗望龙其实是动摇了的。是宗母一直劝慰他,并且说了能够更好拿捏宁荷的事情。宗望龙思索之后,当时对宁荷也确实还有些感情,便答应了下来。
事情过去了十多年,宗母的记忆有些衰退,很多事情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整天骂着宁荷说她是不下蛋的鸡,这也无疑是给自己洗了脑,说到最后,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下不了蛋的,是她的儿子。
“看清楚了?要不是我姑姑善良,对你们深信不疑,这种小把戏,早就该被戳穿了。”
宁桥很是生气,甚至对宁荷有些恨铁不成钢。
宁荷站在一边,也咬着嘴唇没敢说话。她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如果她早听宁桥的,再去做一次检查,也不至于真相到如今才大白。
也不会凭白无故地受这么多的委屈,让她在宗家始终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当年,是你伪造了报告吧?”
宁桥一针见血,直接点出十几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