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看着她，黑黢黢的瞳眸深的无边界，似乎要把许归吞噬。
“许小姐一直都是这么轻贱自己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有些狠地扎进许归的心里。
她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指她现在的行为轻贱？还是在他眼前，自己一直都是那么轻贱？
“永远不要在男人的面前说出包养你这样的话。”薄情的口吻依旧淡然，他的手指依旧放在她的腰间摩擦，“这种话并不好听，这世上的男人可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他们可不会把你的这些话当做玩笑话。”
“你一旦说出了这样的话，就注定你已经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你会被当成一个交易的物品，只要价钱给的高，谁都可以得到。”
“你确定你要成为那样的女孩？”
薄情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神里似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许归，你不应该成为那样的女孩，即便那个男人是我，也不应该轻贱自己！”
许归愣住了。
眼底满是错愕。
其实，在她这里，她一直将他同芸芸众生中的那些劣根性的男人是放在一起的，只要是男人，他就逃不掉男人的共性。
喜欢漂亮的女人，同样也抵挡不了漂亮女人的诱惑。
而他唯一不同的，就是比别的男人更为坚定些而已。
但她也一直觉得，这些坚定不过是时间问题，时间到了，所有的坚定都会被瓦解。
他也不过是贪图她美色的一员。
只是相较于其他男人，这个男人不管是外貌条件，还是财力能力，都在上乘。
而她，也不过是想在他身边寻得一份庇护，可以让自己的路走得更加平坦些。
但他却超乎她的想象，他并没有跟这个世界同流合污，他甚至坦然地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搂着他脖子的手也放了下来，她垂下眼眸，心里也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
薄情掐着她的腰，把她抱离他的大腿，轻轻地放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而后起身，“早点休息！”
他留下这么一句后才离开。
许归坐在沙发上许久后才起身走向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好陌生。
她仿佛，真的要陷入一个无尽的深渊里了。
许归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凉意顿时让她脑子清明了许多。
“许归，清醒点，那是个深渊，跳不得！”她喃喃自语，捂着自己那颗怦然跳动的心脏。
——
楼下，车里。
薄情离开许归的公寓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坐进车里，把手里的一根长长的栗棕色发丝装进密封袋里。
而后点了一只香烟，夹在修长的指缝间，伸到车窗外，任凭烟雾袅袅。
凉风肆意，也让他脑子清醒了些许。
但那张低垂着眼眸，有些羞愧的小脸依旧盘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抬头看向公寓楼，九层那里灯光还亮着。
不知他今天的话是否说重了些？她该不会又要开始远离自己的吧？
待香烟燃尽后，他才驱车离去。
回到扶崖苑后，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刚才在车上，手机上的信息声就响了一路。
他滑开屏幕，上面是微信群消息提醒。
他微信里唯一的一个群，是陆衍之把他拉进去的，里面也就几个人了，他，陆衍之，顾司宴，陈朗，傅归南，祈川，群名是‘京市的钻石王老五们’。
陆衍之：【号外号外！九哥有女人了。】
顾司宴：【我艹，佛子不吃素，开荤啦？】
陈朗：【呜呜呜……这下谣言终于可以不攻自破了。】
傅归南：【老九，恭喜！】
陆衍之：【@陈朗，什么谣言？说出来让我们笑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