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故意的？”这下换孙三错愕了。
“这里里外外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说明凶手是个很谨慎的人，不可能犯这种小错误，除非是故意的。”
“不是……这凶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只需把死者伪装成自杀的，不就能高枕无忧了，为啥还留下一个小尾巴啊？”
苏颜挑起眉，笑着解释道，“可能是怕县衙的人太蠢，若真以死者自杀结案了，那凶手岂不是白杀人了，才给我们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孙三一听，心中怒火立马个窜起来，“我去，士可杀不可辱，太猖狂了。”
“不过……”孙三欲言又止，心中满腹疑问，“苏言老弟，俺心里有个问题，你说凶手是如何让死者自己动手杀了自己的啊？这也太邪门了。”
孙三怎么说也当了三十多年捕快了，啥死法没见过，但是让死者自己动手杀自己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苏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听说西域有种奇花叫曼陀罗花，能使人产生幻觉，沉溺梦境之中，无法控制自身的行为，我猜想凶手应该是用这种东西让死者自杀的。”
“西域曼陀罗？等等……上一个案子里凶手在香粉里掺了磷粉，我记得你说过香粉产自西域。”
苏颜点点头，“没错，咋了……”
“若真是这样，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苏颜闻言，忍不住汗颜，她以为凶手撒黄纸钱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没想到还真有人没把两者联系到一起去。
“孙大哥，其实死者云瑛是凶手杀的第一个人，云婳是第二个，只是云瑛可惜没有第一时间被发现而已。”
“你的意思是？凶手的目标不止两个……”
苏颜摇摇头，“只是觉得太巧合了，每一个死者之间的死亡时间都相隔一天，这让我总感觉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其实苏颜心中隐隐不安，这次与以往的案子不同，这次凶手给苏颜的感觉更像隐藏在黑暗里蛰伏已久的毒蛇，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好的。
“死者都是万花楼的，凶手会不会是辛云娘啊？她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最了解彼此了。”
“这怎么能胡乱猜测，杀人是需要杀人动机的，只能说凶手还未浮出水面罢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死者住宅附近有人户，先排查有没有目击证人。”
“好……我马上安排。”孙三招来两个衙役，准备去走访。
刚踏出门槛，就被一个急急忙忙跑来的衙役撞了个满怀，好在孙三彪形体壮，反倒把瘦小的衙役撞到在地。
孙三瞪着地上的人，骂道，“你瞎啊！没看到你孙哥要出门啊？慌慌张张要去干啥。”
“孙头，不好了，又死人了。”
“什么……”孙三一把揪住衙役的衣领，“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白马寺死人了，和前两起案子一样，郭大人都快急死了。”
孙三松开衙役的衣领，扭头与苏颜相视一眼，目光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苏颜倒是神色淡然的收好工具，往门口走，“走吧！去第三个命案现场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