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指着自己的嘴，用手比划了两下。
“这什么意思？”酒糟鼻问中年男人。
“哦哦，他，他是个哑巴！”中年男人嘴上应付着。
心中暗自嘀咕：“没人跟我说过，他是个哑巴啊！”
“他不会是又聋又哑吧？”酒糟鼻看着吴言。
吴言摇摇头，指着自己耳朵，又指了指自己嘴。
意思是自己能听到，但是说不了。
“行了， 你快别摇了，你这味啊，都馊了！”酒糟鼻一脸嫌弃。
“进去找个自己能穿的工作服换上，你这味，真TMD上头。”
吴言低着头，走进更衣室。
里面的几个人看到他进来，一开始没觉得怎么着，没一会都熏出来了。
他们冲着中年男人吵吵：“这货是你从哪个垃圾堆里挖出来的啊，都这味了！”
中年男人讪讪一笑。
吴言看到更衣室里的人都出去了，迅速抬头看了一圈更衣室。
更衣室柜子上面有每个人的名字，而且每个柜子里面，都放着刚换下来的衣服。
只有一个柜子，里面的衣服是没有人换过的。
他迅速在衣服上一番摸索，发现在衣服的下摆处，有个很小的吸铁石。
吴言看了看，把吸铁石放进口袋，换了衣服出了更衣室。
“赶紧去前面帮忙！”酒糟鼻指挥着。
吴言沿着通道来到加工间，里面摆放了几个装汤用的不锈钢密封桶。
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往操作间抬。
其中一个人冲他喊：“去冷藏库，把剩下的那些桶用推车都推过来！”
吴言转身往外走，顺着加工间看到远处一排指示牌。依次是库房，调料库，米面库，冷藏库，冷冻库。
冷藏库的大门没有关，里面摆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不锈钢密封桶。
他在冷藏库里仔细看了一圈，四面的保温墙没有任何问题。
吴言刚从旁边找到了推车，装上一个桶慢慢往外拉。
就听外面喊：“新来的，快点！”
片刻后，吴言拉着小推车出了冷藏库，故作艰难地往操作间拉着。
一个男人看到吴言这样，嘀咕着：“哪找的，这么瘦，连个桶都拉不动。”
吴言把桶拉进操作间，里面有四个大灶正烧得火热。
几个人正不停地往下面的炉灶塞着柴火。
上面的大锅里面，咕咚咕咚冒着泡，里面深褐色的粘稠物，正不停被人搅拌着。
整个操作间都弥漫着一股怪异的香气，这股香气正在向食堂外面飘散着。
操作间里，不管是烧火的人还是搅拌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古怪的笑容。
吴言很清楚，是什么原因引起这些人这样的。
他闷头和别人一起把桶搬进去。
负责搅拌的人，打开密封圈，把里面已经凝固了粘稠物，不停地往锅里面加入，然后继续不停地搅拌。
……
放饭的时间很快到了，窗口排满了幸存者。
大家眼神热切，看着窗口后面一个个装着热气腾腾食物的桶。
吴言站在三号窗口，手里拿着个大勺。
放饭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不管什么容器，都是一勺。
每装好一勺，人们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一个地方开始吃起来。
有餐具的还好，没有餐具的直接就用手捞起来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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