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在看到岳湛禾后,他终于是松下紧绷的心神。
“岳湛禾,我来……找你了。”
昏迷前,他只留下了这句话。
站在岳湛禾身边的陆云川看着慕容泽的眼神愈发冰冷。
“千岁不是说不在外招惹是非的嘛,这个鳏夫刚破了东临的城门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朕比他早三日班师回朝,倒是不知道朕前脚刚回,他后脚就追来……
千岁不应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也不怪陆云川恼。
实在是慕容泽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外头招蜂引蝶来着。
岳湛禾那叫一个冤枉,赶忙否认:“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情要让他帮忙,所以就给了他半年的期限去将东临解决掉之后再忙我的事……”
看着陆云川愈发黑的眼神,她赶忙抱着他的胳膊:“当然,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劳烦我亲爱的陛下代为处理?毕竟陛下出征在外朝中所有事都是我处理。我昨天的奏折都没看完呢。殿下和怡亲王也算熟络,殿下索性就帮了微臣这个忙呗?
岳湛禾这话,陆云川很是受用。
“既然奏折还没批,那快些去批吧,国生大事确实不能因一个外人耽搁了。朕还闲着,那便帮了千岁这个忙。”
岳湛禾尬笑两声,看着陆云川那得意的背影也不好揭穿。
将琼玄玉放入他掌中,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两句后就被他给轰走了。
慕容泽在这儿一躺便是整整的三天。
等他枯竭的身体侃侃能够运转,令他睁开了时,也已是第四日的早上。
玲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
“王爷,您醒了?”
“岳湛禾在哪里?”他一睁开眼问的便是这句话。
“千岁有要事在身,不过王爷还请王爷跟属下来这边。”
她带着慕容泽便去往了后林。
“慕容泽,你来了啊?”
背对着慕容泽,陆云川泡上了一壶茶。
慕容泽并没有什么心情喝什么茶,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岳湛禾呢?”
“怡亲王也是有妻室之人,一见面便问他人妻……未免有些失礼。”
“若非陛下提起,我也不知她是个女人。”
慕容泽有些吃惊,原来岳湛禾是个女人啊。他这还是头一回知道,之前她穿着女装,他还以为是故意穿着女装来的。
也难怪陆云川这般敌视他。
“不管怡亲王究竟知道点什么,朕都不想你和我们岳千岁有半点的瓜葛。”
“我来此也是听岳千岁说,内人有些事才不远万里来西玄。”
“如果是因为此事而来,朕这儿有个东西要给你。”
陆云川说着便将琼玄玉放入慕容泽的手中。
“这块玉非同寻常,这是属于亲王妃的东西。”
琼玄玉一入手,慕容泽心底生出了异样。
一种若是让这块玉摔碎以后,他会后悔一辈子的强烈感觉。
“她让朕转告你一句话。”望着慕容泽,他笑着给了慕容泽一个锦囊:“劳烦怡亲王再跑一趟东临,在太子东宫的地牢下有你满意的东西。雄关漫道如真铁,而今尚有迈步从头越的机会。
作为你帮朕亲自送来传国玉玺,朕也理应回报你一件礼物。三日后,请怡亲王亲自接您的王妃。”
“是嘛。”他望着陆云川,眼里满是复杂,紧紧攥着拳头,半晌才转身离去。
“陛下……千岁好像没有说过要亲王殿下去东临的事情吧?您这样不是在耍他吗?”
玲珑站在一旁看着慕容泽没有半点怨言,恍若一具没有感觉的木偶。她也不禁想为慕容泽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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