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车裂。
胡铨听的浑身颤栗,这刑罚也太残酷了。
自从上次用车裂处死广南西路转运使与静江知府后,这个口子算是开了。
不过敢截杀朝廷信使,这种人死有余辜,车裂也不为过。
不出三个时辰。
开封各条主要街道布满告示。
行刑这天,现场几乎人山人海,都想要看看车裂是个什么惨状。
皇宫里,赵旉亲自草拟了一道圣旨。左看右看,感觉没什么问题,立即派人找来赵鼎。
“陛下,您下定决心了?”
拿着圣旨看了几眼,赵鼎知道自己的工作又来了。
“赵卿,你再督促一下。由户部负责调配,各地转运司先将粮草运往广南西路一部分,而后送入幽云!”
“还有,要是没什么问题,直接派人让尚书省下发吧,不经过中书舍人了。”
拿着圣旨,赵鼎思量半晌,还是停了下来。
“陛下,对安南开战,难免会打乱我大宋部署。您看是否可以先停一停,待解决了蒙金的难题再说?”
“停?”
赵旉面露难色:“赵卿,蒙金那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解决的。等解决他们,那得何年何月?”
“这安南无数次侵入我大宋,杀死、掠夺我大宋边民无数。此仇必须要报,以安抚广南民心!”
“至于蒙金那边也不用太过在意,一切有岳飞在,不会出现大问题的!”
提到蒙古,赵旉无意间忽然想到商人廖靖。
这家伙要走了那么多物资,离开这么久了是不是应该有消息了?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
赵旉这边刚刚动了些念头,幽州城内已经有人快速进入元帅府邸。
“廖员外,你此次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否到了克烈部?”
接过仆人沏茶,廖靖一脸傲娇:
“岳元帅,草民不负陛下与您所托。此次去往草原,不止成功到达克烈部,还与他们达成了交易。”
“克烈部的人对草民的商品十分看重,特别是那些食盐以及各种香料,解决了他们很大的问题。”
“首领忽儿札胡思盛赞我大宋,还说日后克烈部只与草民做交易!”
“哈哈!”
岳飞仰天大笑,半开玩笑似的道:“既然如此,那想必廖员外此行赚了不少吧?”
额……
廖靖知道岳飞在开玩笑,也没顺着他说,而是转变话题:“岳元帅,草民有些要紧事要与您说!”
“噢?有何要紧事?可是关于草原的?”
岳飞立即收起笑脸,直接屏退左右。
见到周围没人了,廖靖这才压低声音道:
“岳元帅,忽儿札胡思在接见草民时,突然有两个汗国使者到了克烈部。”
“草民对他们的言语并不太精通,只能零星的听清合不勒、病几个字。”
“忽儿札胡思与使者接触以后,脸色大变,随后就让草民离开了。”
“只是在草民未离开太远时,就见到克烈部几个高级武将,纷纷被忽儿札胡思召集过去。”
“有这事?”
岳飞双臂环抱,眉头拧成了麻花形状:“廖员外,此等机密事,忽儿札胡思因何会让你听到?”
就知道岳飞会有怀疑,廖靖神秘一笑。
“岳元帅,草民这些年与草原部落接触时,一直在暗中留了个心眼,那就是每次都会与他们之中懂得汉语的人做交谈。”
“草原所有与草民接触过的商人,都以为草民不懂他们的言语,这忽儿札胡思也同样如此!”
噢。
岳飞点点头,难怪起初汗国使者来了没有立即赶走廖靖呢。
“岳元帅,草民怀疑合不勒可能是死了,因为合不勒今年来一直病体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