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周志民再观察一下,金刚鹦鹉的粪便还是没有非常大的变化和起色。
周志民整个人的情绪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陈村长,我真是用尽全力,再也没有办法进行救治了。”
“不就是一只鸟吗?你尽力就行,谁也没有在哪方面给你提供压力,你可不要压力那么大。”
可在周志民的身上,他总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接连碰壁,周志民也是备受打击。
“你还有几种药没有用?”
“还有个两三种。”
“那你着什么急,要是这些药都喂完还是不好用,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只鸟本来就是这么个体质,你即使给它喂再多的抗生素也不会有效果;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真有腹泻的病症,但是你的药还是没有对症,因此一直也没有见到疗效。周哥,你要是听我的,我建议你还是把它当成小白鼠继续给它用药,反正都试验了这么久,你干脆就把它当成小白鼠。”
陈村长还是在不断地安抚周志民。
周志民的压力似乎也没有刚开始时的那么大。
野生的金刚鹦鹉是生活在巴西或者非洲的热带雨林中生存的一种非常稀有的鹦鹉,国内根本就没有这个品种。
闲下来的时候,周志民就查阅相关资料,可是国内有限的资料方面很少有关于它的介绍。
周志民依然不死心,他甚至都想让儿子帮忙查找外国这方面的资料,看看能否救治这只金刚鹦鹉。
周志民要是干点什么事情,一门心思都会钻到牛角尖里。
就是连夜里,周志民都不得消停,梦是接二连三,都是和这方面有关的内容。
金刚鹦鹉还没有搞定,志愿者又送来一只大天鹅。
“我们在野外救助时,在湿地边发现了这只大天鹅,我们靠近的时候,它也没有飞走,志愿者们觉得它可能有疾病,就让我送到百鸟园。”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周志民这边还在为救金刚鹦鹉而发愁,那边志愿者送来的这只大天鹅一下子也是让周志民感到有些犯难。
不知道是到了事业的瓶颈期还是其他的缘故,这两次收治的鸟都是非常的特殊,这只大天鹅的粪完全是奶油状稀粪。这是周志民自从救鸟以来,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的现象。
“周神医,你说能不能是禽流感?”
陈村长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周志民,就是他也跟着担惊受怕。
“村长,要不你还是报告保护区,让专业的工作人员来对鸟的疾病进行健康检测,查看一下他们到底是不是禽流感。”
老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接到这方面的线索就是高度重视,每年春秋两季,收集鸟类粪便进行禽流感的病毒也是他们常态化的工作。
工作人员只有采集粪便的权利,而这方面的检测工作需要市里专业人员进行统一检验。
在结果没有正式出来之前,周志民和陈村长就被隔离在老帽山百鸟园,不允许与外界有所接触。
“大概需要隔离多长时间?”
“真是没有办法说,市里的检测任务都排到一周以后,咱们送去的标本还不得继续往后排啊。”
“那要是等上一周的时间,我们俩就在百鸟园生活一周?”
“可不是咋的,这是要求,我们也是束手无策。”
陈村长关心的问题,在周志民眼里那都不是问题,他已经呆了那么久,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他更担心的是,就是这么长时间,一是需要检验的标本能否保留这么久,其次就是等这些结果出来,万一是禽流感,这病毒不都广泛传播了嘛。
既然工作人员已经将标本送走,对这两只鸟进行分类救治,就成了周志民当前最要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