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巡查时，韩涛特意去检查一下刚换好的窗户，希望从上面挑出一点毛病，便于讲价，找了一圈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倪斌，你说安装这些窗户大概需要多少钱？”
“最多有个三千元钱就打住。”
“你怎么说那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个窗户店老板却要我五千元钱。”
“他就是看你养鸡场规模大，以为挺赚钱，就是漫天喊价。还有一个保不准，这五千元钱还不一定都能进入窗户店老板的兜里，还不得给联系人一点报酬啊。”
“你说能吗？我对那个周志民也不亏，他能那么对我吗？”
“厂长，你说谁会觉得钱多了咬手？现在这个社会，有几个人像我这样对你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当着韩涛的面，倪斌是大显忠诚。
这天中午，一位老板突然来到老曲农家乐要吃野味。
“你要吃什么野味？”
“要是有猛禽最好。”
“上面查得紧，新鲜的野味是真没有。你要是不嫌乎的话，我是有先前攒下来的冻品。”
“不行，今天中午来的可是一个大客户，你怎么给我整点像样的。”
“老板，你等我给你挂电话问问。”
老曲最不喜欢这样的突然袭击，这简直就是临时抱佛脚，不管在谁家买鸟都将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老板，不是我不给你找鸟，打了一圈电话，根本就没有现货，我这只鸟还是去年冬天时候好不容易搞到的，你看行不行，大不了我做菜的时候，火轻一点，不至于让它的肉咬不动。”
“行，你掂量着做，只要是野味就行。”
老曲从亲戚家的冰柜里将那只普通鵟拿回来。
“老曲，你真厉害，从哪整来这么一只鹰。”
“之前跟你说过你都忘记，我在百鸟园干的时候收治的那么一只普通鵟。”
“都这么长时间，这肉质都发柴，人家客人能愿意吃吗？再说你有没有搞清楚，当时它是怎么死的，这客人会不会吃出病来。”
“人家客人要吃，又不是我硬要卖给他。只要普通鵟不是中毒而死，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记得它当时好像是受伤而死的，你看这里。”
即使冰冻那么长时间，从普通鵟的腿部依然可以看出它曾经受过伤。
“再说，这又不是冰柜里的冻品第一次给客人吃，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老曲就找个偏僻的地方收拾这只普通鵟。
除此之外，老板还点了七道菜，总之都是和村子里的山珍海味有关联。
当天晚上，这位老板胃肠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以为是自己胃肠的老毛病犯了，吃了一点黄连素就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刚躺下不到两分钟，就感觉有屎尿又要从屁股里面流了出来，他就直奔卫生间而去，一坐在马桶上就再也不想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客户也给他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出现腹泻等症状。
“没有啊，我挺好的啊，您是不是有些受凉导致的？”
“我刚才去了医院，医生给化验了血，血白细胞计数以及中性粒细胞比例增高，医生考虑可能有些细菌感染。我这下午到晚上回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这真是见鬼了。排的都是水样便，就我这体格但凡是能坚持住，我都不会来医院打点滴，真是应了那句话，好汉架不住三炮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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