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树见符星遥不说话，好奇地拿过报纸。
“怎么了？”他满眼疑惑地看去，却见上面刊载着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事件。
【2013年12月6日，恶魔女孩在电梯里暴力殴打一个素不相识的一岁小男孩。更可恨的是，她竟然将小男孩从25楼扔了下去，监控还拍到扔完婴儿的女孩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然而不满十四岁的女孩完全不需要负刑事责任......】
【2002年6月14日，被拒入网吧的未成年男孩心生怨恨，用装满汽油的雪碧桶实施报复。当日凌晨，火苗迅速吞噬了整个网吧，消防员紧急出警，25人葬身火海，而且他们大多是周边学校的学生......】
【2022年4月22日，一名男孩趁猫舍店主不在，闯入并抓抛了4只名贵猫咪。在接下来的7分钟内，男孩多次将店内的其他猫咪抓起后使劲扔向空中，看着它们重重落地，监控中可以明显听到猫撞到木板上发出的声响......】
陈嘉树僵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置信的震惊，哑然片刻才闷声道：“所以我们刚才看到的——”
被一次次扔下楼的人偶娃娃，困在电脑屏幕里燃烧的人脸，摔碎的水晶小猫挂件。
“都是这三个小恶魔曾经做过的事。”符星遥眉头紧皱，捏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况且新闻上的日期，和学生档案上退学时间一样，种种迹象都将新闻中的犯罪者指向三人。
谁才是要交给稻草人的怪物，答案不言而喻。
至于痛苦者、失控者和原谅者的身份，符星遥也有了新的猜测：“它们绝不是孩子的情绪所化！”
就拿小胖子来说，他一个施暴者去原谅谁？难道原谅无辜的小猫害他被媒体报道吗？
陈嘉树恍然道：“所以它们的身份，只能是受害者家属！”
叮——
“恭喜玩家破解黑夜的秘密，即将跳转回白日。”
两人再次体会到时空反转的强烈眩晕感，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破旧的教室内。陈嘉树骤然转身，果然看到了那三个恢复如常的孩子。
“别装了。”符星遥冷笑道：“不累吗？”
龚雪眨了眨眼，用无辜的语气委屈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符星遥面无表情，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她把手里的报纸扔过去：“你就是用这副面孔去法庭上认罪的吗？仗着未成年儿童的身份，来洗脱你犯下的罪孽？”
龚雪：“......”
女孩的眼神变了，她咧开嘴，笑得肆无忌惮。一改乖乖女的姿态，推翻课桌道：“你们看到新闻了？那就去死吧！”
孩子们像毒蛇蜕皮般，褪去人类的外壳，随着三张人皮飘落，它们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这些怪物头颅硕大，暗红色的皮肤上长满各种凸起和瘤状物，狭长的嘴巴张开，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符星遥召唤出金风剑，怪物细长的四肢着地，身体弯曲成一个弧形，像野兽一样扑来。尖锐的指甲泛着寒光，与剑身摩擦时火星四溅。
“我一开始以为你们是被困在了学校里，现在看来，恐怕学校才是你们有恃无恐的避风港。”
无论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学生还是普通人，身份都不应该成为逃避法律制裁的借口，年龄也不是衡量犯罪严重性和暴力行为的唯一标准。
